家父家母年邁,手下產業多根本分身無暇,我也是希望你們能在日後的工作上儘心,若是看到什麼不妥的地方,能告知我一聲。”
眾人連聲保證著,勢必會將這份難得工作當成自己的使命。
“小姐,那萬一明天離不了婚,咱們西樓這邊的人都遣散了……”
風芷催著不停對林書婉感恩道謝的眾人去收拾行李,她則是有些擔心的折返了回來。
“沒事,他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大不了我帶你出去加餐。”
如此一來,偌大的許公館就隻剩下她們六個傭人外加一個廚師。
她倒要看看那個六個人能在陳頌秋麵前落個什麼好?
不多時,傭人紛紛辭職的消息傳到了主樓。許家人原本就不滿那些不肯伺候他們的傭人,正想讓他們離開。
隻不過他們一走,那六個傭人就要連軸轉。
他們一一清理了許家人的臥室,而後便是整個主樓大廳,還要給許家人洗衣。
隻忙活了一下午,那六個人就有些扛不住了。好幾次趁著掃地時偷看西樓,想找機會跟林書婉訴訴苦。
奈何林書婉喜靜,早就讓風芷關上了西樓的大門,概不見客。
“這麼多饅頭,隻炒了一個菜?”許老太睡了幾個小時,本以為醒來就能吃到豐盛的晚飯,卻沒想到滿桌子的黃饅頭,隻配了一道西紅柿炒豆角!
“奶奶,這些饅頭不吃就浪費了,再加上資金還沒回籠,我們暫時要節儉些。”
陳頌秋臉色很是難看,她也是強忍著孕吐往嘴裡送著饅頭。
盼了一天,饅頭店分毫未進賬,她早已經慌亂無比。
要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哪裡吃得下東西?
“我們家竟然窮到無米下炊,真是可笑。”許老太平日裡一副大戶人家千金的做派,看著眼前連乞丐都嫌棄的饅頭,她直擰眉頭:“不是說饅頭店日入萬金,錢呢?”
“做生意就是這樣,有時候賺的多,有時候分文不賺。”
許望欽拿起饅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下午他陪著頌秋在房中休息,看著在戰場上手持雙槍作戰的她,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躲在他懷裡落淚。
他很是心疼。
他知道陳頌秋沒有心眼,根本不適合盛城這些彎彎繞繞的人情來往,也根本不會迂回迎合盛城女眷。
今日她因為許家當眾受辱,如今又被家裡人明嘲暗諷,他這個做丈夫的要是再不吭聲,還算個男人嗎?
“那我的藥呢?你們是想要我這個老婆子的命?”
許老太扔下饅頭,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有意說道:“頌秋,之前書婉管家的時候,我這個老婆子至少能吃口熱乎飯。”
許老太有些後悔了,後悔不應該縱容陳頌秋做生意。
她一個女人哪裡懂生意經,平白的投出去那麼多錢!
陳頌秋聞聲鼻頭一酸,眼眶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奶奶,阿媽,你們明明很清楚家裡沒錢不是我造成的,我今天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已經背了鍋!”
“奶奶!”許望欽麵色一冷,起身道:“難道我們非要互相指責,繼續讓彆人看笑話嗎?”
許母和趙玉敏也趕緊起身勸著:“望欽說的對,西樓那邊明擺著看我們的笑話,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屈服於她,我們此時應該想辦法熬過去,而不是讓她繼續看笑話啊。”
趙玉敏母女最盼著許家能趕緊好轉起來,這樣許望菲的婚事才能沒有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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