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城的經理人中,曲靈雪也是小有名氣的,所以這些年來林氏的糧油產業基本上不用林父操心。
也正是糧油產業是一本萬利的,所以林大伯一家才盯上了這塊肥肉,最先霸占了糧油產業。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安排。”曲靈雪禮貌的點點頭:“我們倉庫中有一批米麵囤放時間有點久了,不如就拿出來做促銷活動,要不然這個夏天肯定會長蟲。”
“好,那活動時間就截止到這批米麵消耗完吧。”
林書婉笑了笑,沒想到一切都是這麼順利。
於是,陳頌秋安排出去調查林氏價格的人,很容易就調查到活動價。
“一石麵粉隻賣5圓?”陳頌秋快速的算了一筆賬,一石麵粉八十斤,一斤折合到幾分錢。
要知道她當時讓店裡夥計囤積麵粉時,一石是5.39圓。
也就是說,哪怕她把價格定的跟林氏一樣,不但不賺錢,反而會虧幾毛錢。
“不是說要打仗麵粉漲價嗎?”
陳頌秋百思不得其解,悶悶不樂的坐黃包車沿著盛城各大糧油店轉了一圈。
“你們聽說沒,鐵路司司長家的三小姐,搞不好真的要嫁去許公館做三姨太咯。”
“這許望欽也太好的命了吧,許家現在鬨成這個樣子,他竟然還能在外麵惹風流債。”
“誰說不是呢,他要是不把人娶回家,盛城誰還敢娶這位師小姐。”
陳頌秋眼中蓄淚,委屈的叫著黃包車往許公館走去。
她今早出門的時候就聽說了這件事,兩天前許望欽醉酒回來,想必就是那個時候跟這位師小姐鬨了誤會。
當時她並不覺得是許望欽的錯,畢竟正常女人看到醉酒的男人,誰不是敬而遠之。
可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這件事鬨到盛城人儘皆知,隻怕不好收尾。
一個林書婉就差點分走許望欽的心,她無法接受繼續跟彆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急匆匆的往前廳走去,還沒靠近便聽到林書婉清冷的聲音。
“許司令既然知道醉酒誤事,憑白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譽,那就拿出該有的擔當來,難不成要這樣置之不理,直到鬨出人命來?”
林書婉上下打量著麵前的許望欽,見他一臉的頹廢,自責和慌亂,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決心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明明五年前在候車室裡,他抱她出火海的時候,是那樣的乾脆堅定。
每走一步路都是那麼堅定……
那時候的她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著,明明已經放棄生的希望,可在他的懷抱中,卻覺得異樣的安心。
如今,她再也無法從許望欽的身上看到任何的影子。
想到這裡,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病態瘋狂的臉。
在那個瘋子的懷中……
“有那麼嚴重嗎?我可以登報……”許望欽下意識的搖搖頭,他答應過頌秋,絕對不會娶姨太太的。
“我回來的路上,師小姐攔了我的車。”林書婉冷著臉:“她不是求我讓你娶她,而是讓我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
“什麼?”許望欽問道。
“她說五年前她剛回盛城的時候,你在聯誼晚會上替她解過圍,所以那天見到你想跟你打個招呼,卻沒想到連累到你。
她為了不連累你,要回外祖父家暫避風頭。”
當然,這些話並非是師馨兒的原話,是林書婉有意潤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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