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馨兒的言語中威脅之意很是明顯,大抵是許望欽不娶她,她就會自殺。
林書婉勸了她,並跟她聊了聊,才知道師馨兒五年前同在那場聯誼晚會上。
林書婉在聯誼晚會上,看到了胳膊燙傷的許望欽,聽他跟朋友聊天說起他剛從南三城回來。
所以她便對那張大火中沒有看清楚的那張臉,一見鐘情。
沒想到師馨兒也同樣被當時的許望欽溫暖到了。
或許那時候的許望欽是紳士,很溫暖。
可他溫暖的人太多了……
這樣的溫暖,對於此時的林書婉來說,有點惡心了,覺得有點臟。
不過師馨兒既然想讓自己幫她嫁進許公館,林書婉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借口。
畢竟師馨兒的手段高明,她嫁進許公館後,首要敵人便是陳頌秋……
“師家的那個私生女嗎?”許老太聞聲眼前一亮,原本病懨懨的她瞬間端坐起身。
師馨兒這個私生女,是師司長南下時留下的風流債,聽說師馨兒的外祖父家也是做生意的……
師馨兒的母親早亡,她外祖父家的產業應該是留給她的,畢竟師司長家是看不上這筆錢,也看不上師馨兒母親出身的。
“望欽,這件事影響惡劣,你可要想清楚該怎麼做。”
許老太原本想勸許望欽娶了師馨兒,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陳頌秋走了進來,她便急忙換了話術。
她可不能因為一個師馨兒,得罪了陳頌秋。
“正是因為這件事影響惡劣,所以許司令最好上門求娶,將師小姐娶進門。”
林書婉瞥了一眼許老太,淡淡的說著:“放眼看去,軍政府的官員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娶個姨太太便能化解的風波,為何要憑白得罪師司長?”
“林書婉,你到底想做什麼?”陳頌秋憤憤的看了過去,“你先是惡意降價促銷,打壓我糧油店的生意,現在又勸著望欽納妾,你非要把這個家挑散才肯罷休?”
“娶姨太太,家裡添了新人,怎麼就是挑散呢?”
林書婉麵不改色的說著:“不娶姨太太也可以,鐵路司那邊是完全得罪了。
至於你說的惡意促銷,打壓你的糧油店,更是無稽之談。
林氏雖然也有糧食產業,可林氏賣的是米麵油,你賣的是饅頭,這兩者應該沒什麼太大的競爭吧。”
林書婉隻是預判了陳頌秋的預判而已,她隻是恰巧比陳頌秋更懂得做生意而已。
從始至終,陳頌秋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負的以為有一門手藝就可以做的風生水起。
所謂的酒香不怕巷子深,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這個道理用在一個雜麵饅頭店裡,有些不太恰當。
饅頭再好吃,能有肉好吃?
“你……”陳頌秋語噎,好像確實是林書婉說的這樣,她想要借賣麵粉翻身這個想法也隻是剛剛想出來的,按理說林書婉沒那麼快知道。
而且店員去打探價格的時候,林氏糧油店的促銷活動已經定下來了。
可是她覺得林書婉勸許望欽納妾,就是不安好心。
“無所謂,你們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我隻是替師馨兒代為轉達。”
林書婉撇撇嘴,說完便快步的回了西樓。
“我不同意。”陳頌秋伸手撫摸著隆起的小腹,隨後又看向坐在許母懷中玩玩具的許子行。
許望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他的孩子……
“頌秋你放心,我不會納妾的。”許望欽打定主意,即便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他也絕對不能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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