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林書婉雖然忙著安置所的工作,可風芷難免在她空閒時候給她講盛城最近的八卦。
像哪位軍官又娶了姨太太,又或者是哪位大亨有了花邊新聞。
林書婉在許公館這五年,以商人之女的身份能在盛城名流之中從容來往,也主要是掌握了不少軍官太太的緋聞和禁忌。
所以如今哪怕從許公館離開了,風芷還是會格外關注盛城的一舉一動。
不過風芷能打聽到的消息,都是市麵上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之事。
關於許公館的緋聞,林書婉也是知道的。
她本以為陳頌秋至少能跟師馨兒戰上幾個回合,可誰曾想才短短幾日的時間,陳頌秋母子就敗在了師馨兒手上。
如今整個盛城都在傳,說陳頌秋和許子行是掃把星,自從他們母子回來之後,許公館才繼而連三的出醜,成為整個盛城的笑話。
之前幼稚園那些老師們,原本想借著櫻桃宴在一眾女眷麵前好好表現,爭取被人介紹個好婆家。
可自從櫻桃宴上,許望菲連累她們出醜之後,她們就被冠上了許望菲好友的身份。
不少人都為了避嫌許公館,也根本沒有人再給他們介紹上流社會的對象。
她們都已經年歲不小了,根本禁不起這樣的冷藏。原本都憎恨埋怨許望菲,可一聽到這一切陳頌秋才是罪魁禍首,她們便毫不留情麵的在外麵抹黑造謠陳頌秋。
不僅如此,還有陳頌秋的那些叔伯的女眷們,也都因為陳頌秋借錢這件事心生不滿。
其中周妻的怨氣更大,畢竟陳頌秋到如今還欠她一萬塊錢,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所以現在的陳頌秋在盛城,不單單是喪門星,不受婆家的喜歡,更是沒有絲毫信譽可言。
林書婉並不會聖母心到去同情陳頌秋母子,隻是覺得陳頌秋有點太弱了,反而沒有辦法跟師馨兒抗衡。
“許公館那邊如何,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林書婉依舊麵不改色,隻是淡淡的看著牆麵上的時鐘。
林家父母也看出來林書婉沒心情跟林書揚閒聊,便想要下逐客令,剛開口還沒說到重點,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
林書婉離電話很近,她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林書婉隻是公式化的應了一聲,而後便掛斷了電話。
“安置所的文員,我隻怕不能在家裡吃飯了。”
林書婉說著便起身。
“婉婉,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湊到一起,這馬上都中午了,還是吃了飯再去工作吧。”林大娘一看林書婉要離開,生怕一會兒軍政府來找人找不到,便攔著林書婉不想讓她走。
“這……以後有的是機會在吃飯。”林書婉卻之不恭,又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現在這世道,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以後怎麼樣,誰都說不準。”林大娘話中有話的看向林書婉,笑道:“咱們還是珍惜當下吧。”
“大娘,您說的很有道理,以後的事情怎麼樣,誰都說不準。”
林書婉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安置所辦公室的文員確實給她打了電話,不過她下班之前曾讓文員留意軍政府辦公樓的動向。
剛剛在電話裡麵說,軍政府辦公廳軍需處的負責人帶隊出門的,還有行動組的幫手也都一本正經的參與行動。
雖然少帥傅時安沒有出麵,可林書婉很清楚這些人是直奔去捉林書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