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尷尬的問題,都怪淩子墨,做什麼要弄這樣一個蛋糕。
其實以前,賀子昱很少會過生日,大一歲,就表示婚姻大事,迫在眉睫,隨之的壓力也更大,就算是要過,也隻是找淩子墨和席慕琛喝上幾杯,這樣正兒巴金,循規蹈矩的過生日,自他長大獨立以來,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放在桌底下的手不安分的移動,握住了那雙溫熱的讓人安心的大掌,沈佳蓉抬眸,與賀子昱的視線相對,眨了眨眼睛,“我外婆也催得緊。”
結婚生子,結婚可以操辦,說結婚就可以結,但是孩子,這可是個說不準的事情,她哪裡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懷上啊。
賀先生的爺爺奶奶催,她外婆也催,她儘量配合努力吧,可她卻沒想到。
這生日宴上,隨口的一句話,竟成了賀子昱在床上的王牌,每每她累的睜不開眼,不想再動彈半分之時,身邊精神十足的男人,總是溫潤不改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外婆催得緊,然後不給她半點反抗的餘地,欺身壓了下來。
沈佳蓉心裡覺得歉疚,剛才自己的舉動,會不會讓賀先生在這幫人跟前沒了麵子?不過她對席慕琛隻有好奇啊,誰讓他是悠悠深愛的男人,還是小豬的爸爸,事情根本就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她心裡就隻有賀先生一個人,她確實是在動歪腦筋,但都是為了那個半點不讓人省心的葉子悠。
“一起切蛋糕吧。”
“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沈小姐不由的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室友。”
沈佳蓉皺眉,她不知道唐夢有幾個室友,不過葉子悠就是其中一個,看她說話的神色,不時還往席慕琛身上瞟,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不過說的就是葉子悠了。
沈佳蓉是個極為仗義的人,若彆人是欺負她,那不打緊,反正她已經習慣了,能忍就忍,但如果是她的朋友,那就是不行,從上次皇廷酒店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她自己被絆倒了,疼的不想起來,可呂靜被打了一巴掌,她脫掉鞋忍著疼痛都要站起來,非要打王婷一巴掌,這次和沈蘇兩家的人斷絕關係,雖是她不想再繼續被他們威脅利用,但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牽扯上了賀子昱,這唐夢現在指桑罵槐,沈佳蓉自然不會願意忍讓,她不喜口舌之爭,並不表示,每一次,她都會落於下風,單看她願不願意爭而已。
“唐小姐這樣說,我忍不住想起一件事。”
沈佳蓉輕笑了一聲,現在倒是有些感激葉子悠的多話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唐小姐,這幾句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唐夢盯著沈佳蓉,臉色果然如葉子悠說的那般,鐵青了下來。
要說唐夢也是個美豔動人的美女,隻是到了三十,已經沒了大學時青澀動人的美,這份美豔經不住歲月的沉澱,更何況今天在場的,大多都是美女,尤其是艾酒酒,從晚上到現在,就算淩子墨把她護在懷中,那些男人的視線都還不能從她的身上移開。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葉子悠?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了?你憑什麼給她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提到葉子悠時,沈佳蓉的聲音故意頓了頓,掃向席慕琛,那如死水般波瀾不驚的黑眸,隔著一段距離,沈佳蓉看的不怎麼分明,不過那握著高腳杯的手指,在燈光下,確實明顯一顫,而一旁坐著的杜曉薇,那眼神,應該是驚慌沒錯吧。
沈佳蓉連連質問出聲,她不知道,原來當年葉子悠離開,居然還背負上了罪名,她那樣的人,除了席慕琛,還能愛誰?還會愛誰?
“當初如果不是你以她期中考試的英語成績威脅,悠悠也不會替你送情書給賀先生,既然喜歡,還要端著架子,故作高傲,你有哪一點比得上葉子悠?”
她就是看不慣她在賀子昱跟前的自以為是,賀先生是君子,她卻不是人人都想要追求的窈窕淑女。
席慕琛賀子昱幾人同時將視線掃向沈佳蓉,這件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沈佳蓉就是故意的,故意說出這些話,故意說給某個人聽。
“當年葉子悠劈腿和彆的男人跑了,這是整個學校都知道的事情,怎麼是莫須有的罪名了?”
唐夢氣憤,恨恨的盯著沈佳蓉,她就搞不懂,賀少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對她百般寵愛,居然不在意她是私生女,要娶她進門。
淩子墨盯著席慕琛,很平靜,可每聽她們提起一次葉子悠,他就覺得心驚肉跳的,他可是見過席慕琛發瘋的樣子的,再這樣繼續下去,他說不定就要翻桌了。
“有些時候看到的聽到的未必就是事實,悠悠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玩遊戲,怎麼樣?”
淩子墨站了出來,打起了圓場,他要再不阻止,一定會死得很慘烈。
“乾嘛玩遊戲?對了,那個叫葉子悠的女人呢?她去哪裡了?看樣子你們都很熟啊,她今天怎麼沒到?”
淩子墨狠狠的瞪了眼火上添油艾酒酒,她還嫌不夠亂是不是?也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妖精,永遠都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
“什麼遊戲?”這次附和的是杜曉薇,顯然,她並不希望葉子悠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真心話到冒險,怎麼樣?”
淩子墨脫口而出,說完,看了席慕琛一眼,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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