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幼稚嗎?”人群中有人冷笑,這隻有學生才玩的遊戲,對這些愛玩的公子哥來說,確實有些幼稚。
“好!”沈佳蓉看了席慕琛一眼,重新在賀子昱的身邊坐下。
“既然佳佳喜歡,那就玩吧。”
這些人本來就服賀子昱,再加上今天他是壽星公,說出的話,誰能不賣麵子,自然沒人出聲反對。
簡陋的酒瓶子,簡單的遊戲,大家各懷心事。
比起沈佳蓉身邊稱得上朋友的人,這些人明顯要放的開許多,問的問題沒有下限,回答更是勁爆的讓她有種噴水的衝動。
第一回合,瓶口對準的是蔣子樂,發問的是淩子墨。
“什麼時候第一次玩女人?”
沈佳蓉手上正喝著水,心想,這樣沒營養的問題,有什麼好問的。
“好像是十二,具體忘記了。”
“死小子,居然比你墨大爺還早。”
沈佳蓉嘴巴含著一口水,直接就噴了出來,不過幸好隔著幾張桌子,並沒有噴到對邊的人。
這都是什麼人啊,轉頭看著賀子昱,那個時候的人也那麼早熟嗎?還有,這個早不早的有什麼可比性嗎?
這麼早就出來玩女人,在傳統的沈佳蓉看來,這挺敗類的。
“有沒有嗆著?”
賀子昱淺笑,一邊拿出紙巾給她擦臉,另一隻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背。
俊彥的臉,因為這似水的柔情,越發的柔和迷人,看的在場的其他女人各種羨慕嫉妒恨,這裡的而不少人,明戀暗戀的,也是有不少人都巴巴的喜歡賀子昱的。
“得,賀少,你要秀恩愛,等會回房間,兄弟我可沒帶女伴,一個人來的。”
以前在學校,賀子昱從來就沒和哪個女生近親過,現在突然寶貝這麼個女人,眾人逮著了機會,自然要打趣玩笑一番了,看著挺和諧,就是他們一時間覺得適應不了。
“繼續。”
沈佳蓉一心巴望著那酒瓶子遞到席慕琛手上,她好替葉子悠問個清楚。
沈佳蓉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倒黴,那空空的酒瓶子非但沒指向席慕琛,瓶口的位置準確無誤的對上了她,她想耍賴都不行。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沈佳蓉覺得,淩子墨有些幸災樂禍,他就和他那個狐狸精女朋友一個德行,唯恐天下不亂。
“真心話。”
沈佳蓉想了想,覺得這個還是更保險一點,他們要問的,肯定是她和賀子昱的問題,至今來說,她和賀先生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她總覺得這些人挺忌憚她身邊坐著的賀子昱,就是都挺尊重的,應該不會問那樣沒有下限的問題。
瓶子是蔣子樂轉的,這問題的所有權自然在他手上,他下午和沈佳蓉接觸過,覺得自己有些不大能摸得著她的脾氣,就算賀少有權有錢,可一般的女人,看到那法拉利跑車,哪有不喜歡的?還說出那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至少是給了他台階下了,沒讓他下不來台。
這問題吧,要是和剛才淩子墨問的那樣勁爆,為難了人家小姑娘,賀少不喜歡,可要是放水的話,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肯定會切聲連連,他也丟人啊。
“蔣少,這個問題送我,如何?”
開口的是唐夢,蔣子樂也不管是誰了,他燙手的山芋,彆人肯要,他求之不得,眉開眼笑,差點沒跳起來。
“好好好,拿去,拿去,不必客氣。”
唐夢嬌笑連連,沈佳蓉卻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一個視自己為情敵的女人,還是個徹底被淘汰出局的女人,對象還是唐夢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怎麼可能放過整她的好機會,沈佳蓉甚至懷疑,蔣子樂是故意的,就是報複她下午沒給他麵子收下保時捷那事情,不然怎麼會把問題的所有權給唐夢,不過這並不算違背遊戲規則,她也不好有什麼意見。
“沈小姐,聽說你和東城的少東是指腹為婚,從小青梅竹馬,你還因為他去了敘利亞,這才多久的時間,你就投入了賀少的懷抱,談婚論嫁,你對賀少是真心嗎?沈小姐變心是不是太快了,還是你看上的隻是賀少的權勢地位?你一個私生女,就不擔心會給賀少給賀家招來那些流言蜚語?”
唐夢嫉妒?怎麼能不嫉妒呢?大學時,她喜歡賀子昱那段,他就是神,像他這樣的男人,就該站在高處,被人膜拜。
他喜歡男人,這是他的性取向有問題,不是她的魅力不夠,當時她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現在,賀子昱真實的摟著個女人出現在她跟前,還是那種被人用過不要的破鞋,和送情書表白時候的她差不多大小,她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問題,可比剛才那沒有營養沒有下限的問題更勾人心癢,不過數秒,全場肅靜。
沈佳蓉一愣,明顯能感覺得到,所有人的眼光均有意或無意的落在她身上,心裡疼痛,她有血有肉,這樣尖銳的問題,她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要和過去劃清界限,卻還是堵不住那悠悠之口,那些想要嘲笑她的人,總會將那些她想要掩藏的傷疤,生生的撕開。
席慕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嘴角噙笑,若有若無。
“這權限我要回。”
唐夢這話一問出口,蔣子樂就後悔了,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以為把燙手的山芋扔了出去,沒想到招來了個渾身是刺的仙人球,雖然他也好奇這個問題,可好奇心不能當飯吃,關鍵時刻,還會害死人,這要是被賀少的女人嫉恨上了,他回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向家裡的那位交代呢?人沒巴結上就算了,還得罪了,這不是找抽嗎?
“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賀子昱起身,此舉顯然是維護沈佳蓉了,也是看在了同校同學的麵上,給唐夢留了麵子。
沈佳蓉握住賀子昱的手,將他手中拿著的盛滿了紅酒,大的嚇人的特製高腳杯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輕笑了一聲,她性子寡淡,不喜和人爭辯,可真要勇敢的時候,便是十個唐夢也不是她的對手。
“對賀先生是不是真心?還是看上了賀先生的權勢地位?會不會擔心給他招來那些閒言碎語?唐夢,你不厚道,這可是三個問題了。”
這樣明顯違反遊戲規則的問題,自然是有人發現了的,隻是這三個問題,大家都好奇,也就沒人願意去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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