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一直都讓著李芸,但是現在,他真的越來越受不了了,身為賀家的兒媳婦,她太過的自私任性,這次的事情,她要是關起門來,兩個人在房間,她要怎麼鬨,就算是動手打罵,他也認了,而且還會覺得她識大體,但是現在,他真的都不敢看賀飛和張敏。
"我讓人拍的。"李芸擦著眼淚,說話的聲音是哽咽的,卻理直氣壯。
沈佳蓉撫著張敏,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此刻卻滿是悲愴,大概,她是後悔了吧。
"賀風揚,你騙誰呢?昨天葉童才去找你?"李芸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沈佳蓉扶著張敏,找了條凳子,讓她坐在一旁。
"你是怪我找人跟蹤你嗎?"李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著賀風揚,說話的聲音十分尖銳。
賀子昱的幾個舅母已經有些看不過去了,身為豪門媳婦,他們守著的枕邊人,有哪個年輕時在外邊沒碰過彆的女人的,她們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些年,她們對李芸都是羨慕的,老公,兒子,還有娘家,她確實有讓人羨慕的資本,不過這樣的人,也最遭人嫉妒,一家人之間,尤其是這樣的大家族,李芸還是那樣的尖酸脾氣,對這幾個嫂嫂,平日裡,她從來就沒給她留過麵子,不過李芸的幾個哥哥疼愛妹妹,她們就算是有不滿,也隻能壓在心裡,相勸都不敢上前勸。
人都是這樣,對自己人和外人,素來都是兩個標準。
"你要是沒和那個女的曖昧,怎麼會被拍到?"李芸大喝了一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趴在王佩佩的膝蓋上,哭的越發大聲。
"媽,爸不是那種人。"賀子昱看了眼張敏和賀飛,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兩個老人,那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酸。
沈佳蓉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頭疼,心裡總覺得惶惶的,手心一直冒著冷汗,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心虛的很。
"舅舅,舅母,你們今天都有事,先回去吧,外婆也是,身體不好,就彆折騰這些事情了。"賀子昱微抿著唇,聲音冷厲,明顯是下逐客令了。
"昱兒。"王佩佩看了李芸一眼,顯然有些不放心。
賀子昱看都沒看王佩佩一眼,眉色冷沉,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臣服的氣息,如帝王一般,讓人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外婆,舅舅,舅母,你們先回去吧,就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鬨,氣消了就好了,有賀先生在這裡呢,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沈佳蓉走到王佩佩跟前,笑著安慰道,她也覺得,這麼多人在這邊不好,也就賀飛和張敏這樣開明的人,自己壓著氣的人,這要是一般的公公婆婆,早就削人了。
"昱兒,你趕你舅舅舅母外婆做什麼?你是不是也看我不順眼,想趕我一起走呢?"要說胡攪蠻纏,李芸絕對是個中的翹楚。
"舅舅舅母也有自己的事情,還有外婆,她身體不好,你彆三頭兩頭讓他們往這邊跑。"賀子昱的聲音,一貫的雲淡風輕,可細細聽來,卻彆有深意,李雲博幾個人看了賀子昱一眼,臉色都有幾分尷尬,因為李芸的事情,他們來這邊,確實是太勤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作為娘家人來說,他們管的確實是有些太多了,尤其是像賀家這樣的大家庭,心裡微微的有些感慨,果然是在這邊和兩個老人長大的,就算是他們疼愛,他們的這個侄子,終究是姓賀的。
賀子昱本不想將話說到這份上,隻是這次,看李芸這樣子,肯定還有的鬨,他的那幾個舅母,都是多事的,而且李芸的為人,實在是很不討喜,這些人,多是來看笑話的,沒人喜歡給彆人演戲,尤其是像賀子昱這樣驕傲聰慧的人,以前,他容著,隻是這次的事情鬨的賀飛和張敏太過不痛快了,他是兩個人看著長大的,看著自然是不歡喜的。
"媽,你彆走,我要和你一塊回去。"李芸站在沙發邊上,哭著喊著不讓他們走。
"事情都說清楚,等會我送你回去。"淡雅的聲音,微微的透著幾分涼意。
沈佳蓉這時候也不管李芸了,挽著王佩佩的胳膊就往外邊走,直到送所有的人上了車,她才鬆了口氣,轉身回了屋。
賀子昱已經坐在沙發上,沈佳蓉見他對自己招手,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你們彆以為瞞著我,我什麼就都不知道了,那個葉童就是你爸的初戀女友!"李芸從王佩佩的膝蓋上抬起頭來,對著賀風揚嘶吼道。
賀子昱和賀風揚微微的愣住,而沈佳蓉則是一頭霧水。
當初,李芸對賀風揚一見鐘情,當年纏著李展鵬,千方百計的想嫁給賀風揚,賀風揚當初有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且差不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李展鵬婉拒了,但是李芸不甘心啊,一哭二鬨三上吊,李展鵬心疼愛女,哪裡舍得,老臉,再三請求賀飛,賀飛再向賀風揚施壓,這婚事才算定了,但是這些事情,李展鵬怎麼可能會告訴李芸?
李芸到現在都還流著眼淚,掛滿淚痕的臉,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許是昨天一整個晚上沒休息好,再加上一哭,兩隻眼睛都是青腫的,臉色也是蒼白的,也難怪王佩佩那些人會那樣擔心了。
"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對不對?"一字一句,都透著悲涼。
"是那個女人告訴我的!"李芸嘶吼出聲,許是因為叫的太大聲,整個人突然犯暈,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卻喘著粗氣,微弱的氣息,仿佛有氣出來,卻沒氣進去,仿佛隨時都要斷氣一般,沈佳蓉忙從沙發上起身,跑到一個人坐著的李芸身邊,不停的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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