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居然拋下我賞花去了,這個小賤人,早知道她如今敢如此忤逆,我當初就不該放她回她外祖父家!”
“夫人,您彆氣壞了身子,咱們先回房間休息,待會兒再收拾她不遲。”
韋氏已經緩過勁,背後被荊棘刺破的洞也不再流血,她氣不過,怒吼道:“休息什麼!去,去把那個小賤人給我抓回來,我一定要狠狠懲罰她,方能解我心頭之氣!”
“可是夫人,聽說大小姐是和老爺還有小侯爺一起去賞的花,我們如此貿然去抓她,是不是不合適?”回來稟報的小丫鬟小聲道。
“小侯爺?”
“是的,今日陪大小姐歸寧的不是蕭二公子,是小侯爺。”
韋氏思索片刻,冷哼一聲:“是小侯爺又怎樣,都是快死的人了,還能給她撐腰不成?”
當初將那個小賤人接回來給予厚重的嫁妝嫁到侯府,可不是為了讓她有靠山,她的價值,隻是為司徒蕊鋪路。
氣勢洶洶趕到小花園,見雲拂在開開心心賞花,她內心的火氣更旺了。
“夫人,小侯爺在這,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林嬤嬤小聲勸道。
韋氏瞥了她一眼:“我自是知道,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雖說要懲罰雲拂,但她也不是個傻子,不會當著蕭辰的麵硬來。
即便他隻有一日的壽命,那也是定遠侯府的小侯爺,她得罪不起。
思及至此,她醞釀了一下情緒,哭喊著朝司徒昶奔去。
“老爺,你在這裡就好,誒喲喲,我快要痛死了!”
司徒昶坐在石凳之上,累得完全不想動。剛才這兩人一會說要去看看這裡,一會要去看看那裡,繞了許久才繞到這裡來。
而他,作為陪同者,隻能夠硬撐,現在兩條腿都是酸的。
見不遠處的蕭辰和雲拂還在認真賞花,仿佛沒有聽到這邊的哭喊,他壓低嗓音道:“有客人在,你哭鬨什麼,是想丟我們司徒府的臉?”
韋氏淚如雨下,將自己受傷染了血的後背給司徒昶瞧。
“老爺,您看,我半條命都快沒了!”
司徒昶著實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回事?!”
韋氏掏出帕子擦了擦淚:“是萱兒,是萱兒她推了我。”
隱藏在手帕下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狠厲,那個小賤人會唱戲,她也會唱,待會等蕭辰聽到這邊的動靜,她一定要先發製人,告她個毆打嫡母之罪。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忤逆長輩的女子,更何況蕭辰還是出自於世家,對這個更看重。
到時候為了兩家的臉麵,他也會主動將她交出來,讓她好好教育。
退一萬步講,即便蕭辰忍著不在這裡發作,回到定遠侯府,他也會私下教訓她,算是勉強出一口惡氣。
雲拂其實早在她開口哭喊的第一聲就聽到了動靜,隻是一直裝作沒聽到。
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人,仿佛有默契一般,都未對此做出任何反應。
“夫人,那邊的花好像比這裡的開得更好,要不要去看看?”蕭辰指了指前方。
雲拂忍笑,裝還是這哥們會裝,他指的地方離這起碼有上百米,一旦他們走了,後頭的戲台子算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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