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看到司徒昶如醬油打翻一般的表情,便知道他剛才鐵定拍了“蕭辰”不少馬屁。
而這些馬屁,毫無意外全部都拍到了馬蹄子上。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正好女兒要去請大夫,順便也給您看一看吧。”
司徒昶心虛瞟了蕭辰一眼,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
輕咳了一聲:“你已經醒過來了,還去請大夫做什麼?”
說著看向蕭辰諂媚笑道:“小侯爺,小女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走,我有珍藏的好酒兩壇,咱們暢飲。”
蕭辰禮貌拒絕:“抱歉,我的身子不宜飲酒。”
司徒昶笑容僵在了原地,很快,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是我的疏忽,還請小侯爺見諒。那我們繼續在府中走走,前麵不遠處有開得剛好的秋菊,花團錦簇的甚是漂亮。”
蕭辰看向雲拂:“要一起去看嗎?”
雲拂回頭瞧了祠堂方向一眼,既然司徒昶已經發了話,說沒必要請大夫,那就怪不著她了。
“去,當然去,正好許久沒有賞花了。”
蕭辰點點頭,繼而看向司徒昶:“我感覺身子有些乏力,不知嶽父能否派一乘轎攆?”
司徒昶心中不爽,他一個長輩還沒有坐轎攆,他一個小輩倒是矯情上了。
奈何自家還要攀附侯府的勢力,他隻能笑臉妥協。
“可以的可以的,王澤,去辦。”
“要雙人的,我夫人今日身子亦不大安好。”
雲拂微微一愣,她自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
雖然這哥們與她犯衝,但有的時候還挺仗義的。
比如現在讓她與他同坐轎攆,就是為了體現他對她的重視,讓司徒昶有所忌憚,不再為難她。
司徒昶臉上的表情漸漸尷尬,皮肉雖笑著,卻看不到一絲笑意。
做父親的在下麵走,做女兒的卻被人抬著,成何體統?
他偏頭看向雲拂,眼中帶著威脅:“萱兒,你身子不是已經好了嗎?”他不信她有這個膽量真敢坐轎攆。
雲拂手指輕撫額頭:“好是好了些,頭卻還是有些暈暈的,夫君體諒,我自是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若是她順了司徒昶的意,扭扭捏捏推辭,那就說明她在蕭辰那裡還說不上話,並沒有夫妻之間的恩愛尊重。隻有表現得恃寵而驕無所顧忌一點,才能體現她在侯府的自在與隨意。
司徒昶心中生氣,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隻能吩咐下麵的人按需要準備。
祠堂中,韋氏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大夫前來,背上的痛逐漸麻木,倒增添了一絲氣力。
“大夫呢?!”
林嬤嬤扯著脖子往外張望了一番:“夫人,大小姐去了這麼久沒回來。你們還杵在這做什麼,快去查看!”
兩個人匆匆跑出去。
一路詢問,才得知雲拂根本沒有去請大夫,而是去了小花園賞花。
一人匆忙往府外跑去,一人返回祠堂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