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與蕭老夫人尤為震驚。
雲拂仔細觀察他們的表情變化。
詭異般的寂靜後,蕭辰再次開口。
“我找到了當年看護我的丫鬟,她提供了證詞,就在我手上。”
蕭宏的眼睛鎖定那封信,如鷹隼般銳利。
又是一陣寂靜。
終於,蕭宏冷哼一聲:“一個下賤奴婢而已,說的話不足為據。”
“父親,何出此言,還是你知道當時發生的真相?”
“我如何會知道?休得信口雌黃!”
蕭老夫人看向蕭辰:“那丫頭信裡說的什麼?推你落水的人……是否有提到?”
蕭辰掃了眾人一眼,停頓片刻,當著他們的麵將信件打開。
“上麵描述了當時並非尚小娘推我落水,她確實是被冤枉的。而真正下手的那個人……”
說到這裡,蕭辰的目光突然轉向蕭宏,死死定在他身上。
蕭宏身子一震,有瞬間的慌亂。
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你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還能是我推你下水的?!”
蕭辰似是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父親,信上說,她並沒有看到當初推我落水的那個人,但也絕不是尚小娘。我隻是想告訴您,小娘是清白的。”
說完之後,蕭辰將信件遞到了蕭老夫人的手中。
蕭老夫人不識字,轉手遞給了身後的人。
“老夫人,確實如此。”
蕭老夫人並沒有因此寬慰,反而愈發激動。
“就算這件事不是她乾的,她乾的虧心事也沒少,我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留在府中。今日我便將話放在這,在這個地方,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她若不走,老婆子我走!”
說完之後,就要拄著拐杖離開。
雲拂不解,尚瑤當年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讓蕭老夫人如此不待見?
蕭宏攔在了蕭老夫人麵前。
“母親,不管她從前如何,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她在不在府中不會於您有任何影響,您這是何必呢?”
蕭老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因為你偏寵著她,才導致她不知天高地厚,以為真是這府中的女主人了。她現在成了這副樣子,純屬報應!”
“祖母,尚小娘到底怎麼了,您這話說得不清不楚,孫兒也十分費解。”
看著蕭辰也如此,蕭老夫人更是痛心。
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將手中的拐杖用力敲了兩下地麵。
“今日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我也不瞞著了。”她看向蕭辰,眼眶含著淚,“當初你娘生產,我們恰好都沒在府中,是尚瑤一手操辦。是她,將產婆都趕了出去,不久後就傳來你娘難產而亡的消息,是她害死了你娘!”
此話如陣陣驚雷,迎著蕭辰的腦門劈去。
他不敢相信,陪伴自己七年的那個人,會是害死他親娘的凶手。
雲拂連忙撇開馮氏,快步到達他身旁,緊緊握住他的手。
“不可能,不可能。”蕭宏亦不敢相信,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不可能,你向來偏愛尚瑤,何曾將郡主放在眼裡過?她對你一片癡心,你都當作那腳下泥,拚命地踐踏!當初她生產時的細節,你又何曾過問?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仔細盤問,這件事就要隨著郡主埋於黃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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