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廷尉司出來,雲拂一直保持著沉默,眉頭緊鎖。
蕭辰跟在她身後,麵露擔憂。
回到聽竹苑,青黛見他們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著,用胳膊肘戳了戳成河。
“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成河摳了摳後腦勺:“我不知道啊,不過看夫人眉頭皺得能夠夾死蒼蠅的樣子,我覺得肯定是公子又惹她生氣了。”
青黛白了他一眼:“你們男人啊,就是愛惹女人生氣。”
成河莫名其妙看著她:“這是公子一人所為,關我們男人什麼事?”
“你說過等我傷好之後就給我做辣子雞丁吃的,可這都好幾天了,彆說雞丁,我連個辣子都沒見著。”
成河的手藝很好,青黛養傷的這些日子都是由他親自做飯給她吃,把她的嘴都養刁了。
不過辣子雞丁這道菜,成河不會。
當然他不會不能夠讓青黛知道,有些樣子還是得裝下去的。
所以一直以她傷還為好全不能吃辣為由敷衍過去。
還以為她已經忘記,沒想到她又主動提了起來,他隻好硬著頭皮道:“待會兒我就做給你吃,好不好?”
青黛立即展現笑顏:“好,我給你打下手。”
成河發現她這張臉還真是六月的變就變。
可麵對這張變化無常的臉,他心中隻有歡喜,並沒有半絲生氣。
“你好好歇著就是,不用你幫忙。”
說罷,一溜煙鑽進了小廚房。
青黛踮起腳尖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抿嘴笑了笑,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到雲拂的身上。
還沒上前詢問怎麼回事,雲拂驀然回頭,看向蕭辰:“你說要不是梁變態乾的,會是誰乾的呢?”
在青黛看來,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蕭辰卻陷入了深思之中。
按照陳山的交代,當初梁文軒確實去過神醫穀,而且求了藥。
他本想悄無聲息離開,後又覺得這種事情不能夠讓他人知道,以免落下笑柄。
於是折返回去,想要將神醫穀滅了。
可他去現場的時候已經遲了。
神醫穀上上下下全部被屠殺殆儘,無一活口,他們穿梭在那一群死人之中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找不到一個還能開口的人,才離開。
定叔所看到的那一塊玉佩確實為他所佩戴,可他卻不是她要找的人。
“我師父為人一向低調,也並未樹敵,到底是誰和我們神醫穀過不去,我始終想不明白。”
蕭辰同樣眉頭緊皺:“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現場還能不能夠查到一點線索。”
雲拂雙眼陡然明亮。
“是啊,這次我們去天水州會路過神醫穀,再仔細找找,可能還能找到其他的痕跡。”
當初她聽聞了定叔之言,心中便認定了凶手是玉佩的主人,沒有再去仔細檢查現場的其他痕跡。
神醫穀地處偏僻,雖這麼多年過去,或許現場還未被破壞。
“不過這件事情雖然不是梁變態所為,但是他確實有這個心思,以他的心性絕對不能夠當一國之主。明日鐘大人就會將他讓人銷毀考卷的證據呈上去,隻希望這件事情聖上能夠妥善處理,最好能夠廢了他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