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緊皺著眉頭拱手道:“主子主母,我的人回來稟報,說是項強回到府中第一件事確實是去查看夏荷圖的真跡。隻是,聽他與他爹的對話得知,他爹在前些日子將夏荷圖送人了。”
“什麼?!”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件事,雲拂有些懵了。
張青青焦急不已:“這可怎麼辦,我們要是拿不出真跡的話,縣令公子一定會咬定真跡已經被我毀壞。”她偏頭看向張海雲,眼淚奪眶而出,“爹,女兒不想嫁給他!”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蕭辰悠然開口。
“一幅夏荷圖而已,再畫上一幅並非難事。”
所有人看向他。
康承澤忍不住開口:“我雖對丹青無所研究,但也聽說過望月公子的名聲,他能夠在丹青上有如此高的造詣,豈是輕易能夠模仿的?”
張海雲立即點頭:“是啊,縣裡有個專門研究望嶽公子畫作的人,當初項家應該就是找他去鑒定的。一旦將他找來,就算模仿得再像,也無所遁形,肯定能夠看出是贗品。”
“爹,要不然我們找他驗驗這幅被毀的畫,隻要能夠證明這一幅是贗品,事情不就解決了嗎?”張青青眼睛一亮。
張海雲陷入深思。
康承澤搖搖頭:“若是剛才他沒離開之前我們可能還能這樣做,可現在不行了。”
張青青不明白。
雲拂解釋:“現在就算去找鑒定師鑒定,項強也會一口咬定我們將他的畫給換了,找了一幅假的過來代替。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重新畫一幅,或許可以蒙混過去。”
她拍拍手,一臉輕鬆道:“巧了,我曾經就仔細鑽研過望月公子的作品,對他的畫風了如指掌,可以試著臨摹一幅。”
“師妹,你什麼時候懂丹青了?”康承澤很是意外。
“唉,說來話長,都是被迫的,不提也罷。”
張海雲等人還是一臉擔憂,即便是一幅能夠以假亂真的贗品,那也得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練習,隻有三日的時間,夠嗎?
可現在彆無他法,隻有死馬當活馬醫。
“若是恩人能夠幫助我們家渡過此劫,我張家必有厚謝!”
雲拂立即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在房間之中,又將那幅被毀壞的贗品修補,照著仔細臨摹起來。
張青青一直跟在她身旁幫她研墨。
直直驚歎:“恩人,你畫起來果然有望月公子的神韻,而且臨摹得好像,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雲拂得意挑眉,她可是經過蕭辰魔鬼訓練的。
想到這,她不免又想起一個問題,從前蕭辰教她的時候從未親手畫過,隻與她講解其中的要素,也不知道他的畫技如何。
如果讓他畫,他能畫成怎樣?
“你不用老是叫我恩人,我叫雲拂,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或者也可以叫我雲姐姐,我比你大兩歲。”
“好,雲姐姐。”
蕭辰並沒有在雲拂身邊盯著,去外頭逛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來。
回來時,雲拂的畫已經完成了一半。
他走過去瞧了瞧。
“臨摹得確實像,神似與形似並存,隻是有一點你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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