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摹比自己創作更累人,雲拂雖然手酸,但依舊興致勃勃。
麻溜的走到他身旁,仔細磨墨。
康承澤心中更不爽了,平日裡被他捧在手心裡麵的師妹,居然被他如此驅使。
“蕭兄,若是畫不出來,不必逞強。”
蕭辰瞥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康承澤不說話了。
他從小到大鑽研的都是醫術,讓他寫個藥方子還行,作畫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
蕭辰淡笑,著墨落下一筆,看似隨意,卻儘顯功底。
連沒怎麼研究過畫作的康承澤和張青青都看出了他下筆非凡,眼中有詫異。
本想找茬的雲拂也愣住了,看來他這個師父當得並不是徒有理論,實踐也是一把好手。
相對於她的臨摹,蕭辰下筆顯得更加遊刃有餘,隻是稍微瞥上一眼,就能將畫裡麵的景象全部複刻出來。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畫作即將完成。
他的速度要比雲拂快了十幾倍。
本來張青青眼中還帶著一絲擔憂,此刻蕩然無存,有的隻是震驚。
雲拂也一臉不可思議。
眼前的畫與那幅被毀壞的贗品景象相差無幾,卻比它更加細膩,筆鋒也更為利落。
“夫君,你怎麼這麼厲害……”雲拂滿是崇拜。
她發現蕭辰身上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好像沒有他做不好的事情,隻要他想。
蕭辰笑了笑,勾完最後一筆,簽上望月的大名。
“真是不敢置信,恩人連名字都能夠簽得如此相似。”張青青忍不住感歎。
然而接下來蕭辰的動作更是讓她瞪大了眼睛。
隻見他從箱子中掏出一塊印章,沾上印泥,啪的一下蓋在了畫紙上。
動作瀟灑肆意,異常嫻熟。
直到此時,雲拂才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
“恩人,你的印章是臨時找人做的嗎?”張青青忍不住問了出來。
“既然要模仿,那就得模仿一整套,不能夠有任何紕漏。好了,畫作已經完成,張姑娘不必再憂心。”
張青青點了點頭,立即讓人將畫小心翼翼拿走,好好收起來。
心情開闊不少,她非要拉著雲拂去她那裡看布料,說是要送她一些,任她挑選。
雲拂還有許多話想要問蕭辰,架不住她的熱情相邀,隻能夠暫且跟著她離開。
待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康承澤才轉過臉來問道:“你就是望月公子吧?”
蕭辰雲淡風輕:“是又如何?”
康承澤神情一頓,沒想到他這麼輕易承認。
在他還沒畫完之前他就由此猜想,此刻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有些震撼。
之前從沒想過盛名天下的丹青大家會是這麼年輕的人,而且是他。
“你為何要瞞著師妹,她仿佛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