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撥款,估計之前交不上的稅銀,都會強行讓他交上,要不然就治他的罪。
“蕭辰,之前說讓其他官員都捐獻一點,怎麼沒見你有行動?”
蕭辰一邊整理手中的案卷一邊道:“這件事情得準備充足才行,急不得。”
一聽到他這語氣,雲拂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早有計劃了,就是不知道他會通過什麼樣的方法讓那些人心甘情願交出扣在手中的銀子。
又過了幾日,蕭辰向天水州大部分官吏都寄了一封書信,大致內容就是動員大家為建設更美好的天水州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底下官吏收到這一封書信,皆是嗤之以鼻。
自從他來之後,他們的日子沒從前好過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讓他們掏銀子出來為那些百姓辦事,簡直是異想天開。
於是,一個個開始哭窮,將自己的艱難境遇訴之於書信,寄回到蕭辰手上。
這在蕭辰的意料之中。
他看著手中一封封的書信,冷笑一聲,召見李司馬。
讓他集合一千士兵,即刻趕往東郊縣。
東郊縣縣令吳抑是這次哭窮哭得最厲害的,可據蕭辰探查,他搜刮民脂民膏之事不比從前的項肆衝少,而且境內有百草山莊這樣一個地方,油水相對於其他縣裡來說豐厚許多。
李司馬不明所以。
他知道蕭辰寫信給各官吏要銀子的事情,他自己也收到了一份。
可不明白此刻蕭辰的舉動是何意,難不成因為東郊縣縣令不交銀子,他就帶兵前去強要?
他雖然是刺史,但也不能這麼蠻橫,搶銀子這種事情一旦上奏給聖上,他吃不了兜著走。
帶著這個疑問,跟蕭辰趕往東郊縣。
三日的時間,大部隊到達。
沒有提前打招呼,吳抑卻還是聽到了風聲,蕭辰剛踏入東郊縣的境內,他就帶領著下麵的人前來迎接。
有著項肆衝的前車之鑒,他將街道兩旁的百姓全部都疏散乾淨,警告他們待在家裡不許出來,以防有人突然蹦出來告狀。
一切都十分祥和。
到了縣衙,可以看到整個衙門都十分艱苦樸素。
就連接風宴也並不十分豐盛,上頭唯一的大葷是整隻雞,據吳抑所說,這是他花費了自己一個月的口糧湊上來的。
蕭辰嘴角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情緒沒有半絲波動。
“讓吳大人破費了,我怎好意思吃掉吳大人一個月的口糧,豈不是罪過?”
他轉身離開,“我隨便對付一下就行。”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吳抑有些懵了。
他實在琢磨不透眼前這位上官的想法,他好像對這一場接風宴十分不滿,可之前又表現出一副剛正不阿的兩袖清風模樣。
到底是該盛情招待呢還是該裝窮呢?
縣尉:“大人,蕭刺史這是什麼意思?”
縣丞:“依下官看,蕭刺史肯定是生氣了,我之前就說接風宴不能這麼寒酸,這擺明是看不起他嘛!”
“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明顯就不吃前任刺史那一套。”
“太難了……大人,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吳抑一個頭兩個大,聽到他們兩個人在耳邊聒噪,怒吼:“怎麼辦怎麼辦,一個個隻知道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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