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整個人都淩亂了。
這還是她認知內的天牢嗎,怎麼感覺跟度假似的。
“這是你幫我帶回來的衣服?正好我想洗個澡來著,愁沒衣服穿呢。”
雲拂朝外喊道,“麻煩外麵的大哥幫我打一桶熱水來,謝謝!”
司徒蕊再次淩亂。
小心翼翼道:“姐姐,這可是天牢之中,不是在侯府。”
可下一刻,一個獄卒走了進來。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熱水還得燒,等著!”
“多謝了。”
司徒蕊已經震驚得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
雲拂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讓天牢裡麵的獄卒如此聽話!
等獄卒走後,雲拂拉過司徒蕊說悄悄話。
“外麵情況現在怎麼樣?”
司徒蕊沉聲道:“我們想要去找長姐詢問此事,可是怎麼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我爹娘就在侯府哭訴此事,婆母應對著。暄郎的意思是要去找端王幫忙,可是我擔心端王知道你是冒充者會更加憤怒,不願意出麵。我們現在不知道要如何辦了,所以才想辦法進來問問你,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了結。”
雲拂沉吟片刻:“這件事情的症結所在就是司徒萱,如果她能夠承認是她主動找我替嫁,那事情就好辦了,這是蕭家與司徒家的家事,官府管不著,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司徒萱。”
頓了頓,“在找到她之前,你去一趟端王府,外祖父早就知道我冒充之事,他會幫我的。”
去請梁清胤,主要是怕聖後那邊再有動作,到時候宋儼也保不住她。
震驚一浪蓋過一浪,司徒蕊不可思議。
“姐姐,你沒有說錯吧?你說端王爺早就知道你冒充之事?他怎麼會……”
說到這裡,司徒蕊猛然想起了什麼。
“難道大哥也早就知道你冒充之事?!”
雲拂點點頭:“從我進府開始,他就知道了,之後一直是在配合我演戲。後來我們倆……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司徒蕊又一次淩亂。
猶記得她當初還以將此事宣告給蕭辰來作要挾,卻沒想到他早已知曉。
她在雲拂的麵前,就像是一張攤開的白紙,被她看得明明白白。
“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何要答應我的要求?你還裝作害怕的樣子。”
雲拂笑了笑:“裝一裝嘛,反正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那時候我還得在侯府待下去,有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挺好的。”
司徒蕊一哽,再多的也不想問了,反正一切都在雲拂的掌握之中。
有了她這話,她心中便有了底。
雲拂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乾乾淨淨舒舒爽爽,躺在床上。
本以為今晚能夠平靜度過,卻在半夜時,被一堆腳步聲驚醒。
宋儼一腦門的汗,跟在一個身穿鬥篷的女人身後,往天牢深處走去。
“聖後,您怎麼深夜親自來了?有什麼事情吩咐卑職即可。”
聖後冷著嗓音道:“可問出些什麼來了?”
宋儼汗冒得更厲害:“那女子不開口,卑職暫時還沒問出什麼來。”
“用刑了?”
宋儼緊張舔了舔嘴唇:“暫時還未,卑職想著先審訊,她若一直堅持不說,明日再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