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後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如此心慈手軟了?”
“卑職知錯。”
宋儼此刻是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聖後的怒火傾倒到他身上。
同時眼睛瞟向前方,也不知道裡頭怎麼樣了。
所幸,等他們到達雲拂的牢房外,她已經將原先臭烘烘的衣裳穿了回來。
門口站著獄卒,深低著頭,恭恭敬敬。
聖後拉了拉鬥篷上的帽簷,讓它垂得更低,昏暗的燭光下,基本看不清她的麵容。
“將她帶出來。”
雲拂被推搡而出時,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身上雖被鬥篷蓋得嚴嚴實實,但從鬥篷的布料來看,不是俗物。
聽聲音看身段,應該是個中年女人。
再加上宋儼站在她身後恭恭敬敬,屁都不敢放一個,她已然猜出了她的身份。
“小小案子居然驚動了聖後,小女子受寵若驚。”雲拂淡然的嗓音響起。
其中還帶了一分輕蔑。
她還真是看得起她,不僅讓宋儼親手辦此案,深更半夜還親自跑到這來。
聖後心中一驚,猛然回頭看向她。
繼而將鬥篷上的帽子掀下來,露出整張臉。
“果然是個狡猾的女子,居然能夠猜出本宮的身份。”
雲拂再一次被獄卒綁在了木架上。
宋儼讓人給聖後搬了一張太師椅坐下,就坐在雲拂的正前方。
渾身被綁得結結實實,雲拂動了動手腕,真的是半絲縫隙都不留。
“就算是有人狀告我不是司徒萱,是一個頂替冒充之人,那也得講究證據。再不濟也得我們雙方對峙,公堂審訊,怎麼就將我綁到了天牢裡,接受私刑審問呢?”
雲拂看著聖後的方向,很明顯是在質問她。
聖後冷哼一聲:“想如何審訊由不得你做主。你若是老實交代你和蕭辰勾結通敵賣國的事情,本宮或許能夠給你留一具全屍。”
雲拂內心嗬嗬,這麼快就給她扣上帽子了?
內心雖然門兒清,但表麵還是要裝一裝的,看是否能夠掙紮一下,少一些皮肉之苦。
“聖後,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想要問問,您為何一直跟我們過不去,我和我夫君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得罪您。”
她眼睛裡充滿疑惑,表情很是無辜。
一提到這件事,聖後不免就想起她那死去的兒子,心中的憤怒更甚。
“你當初敢做下那種忤逆犯上的事,如今居然還有臉問本宮?!”
“聖後所說之事是什麼事?小女子是真不知道,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即便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你將我兒打成那樣,還敢裝無辜?!”聖後氣不過,站起身拿起旁邊的鞭子,一鞭子甩在了雲拂的身上。
雲拂本想免受一些皮肉之苦,卻沒想到倒還激發了怒火,生生挨了一鞭子。
看來聖後此刻是油鹽不進,不會理會她的說辭了。
橫豎都要挨打,那她就要將梁文軒之前所做的那些醜事全部都抖露出來,讓現場所有人都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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