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傷的她?!”
宋儼低頭支支吾吾不敢言,他若是將聖後說出來,定然要吃不了兜著走。
隻能拱手低頭道:“昨晚下官略微審問了一番……”
話未說完,梁清胤右掌落在他的肩膀之上。
他隻感覺骨頭哢嚓一聲脆響,肩骨好像要碎了。
“宋大人,本王聽說此案還未開堂,未公開審訊便動用私刑,實在不合規矩。”
鑽心的痛傳來,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一滴的汗。
宋儼咬牙答:“王爺說得是。”
“昨日報官自稱司徒萱的那個女子身在何處?”
“下官不知,聽說從府衙離開之後便不知所蹤。”
“原告被告未在公堂當麵對質,人證物證缺失,依本王所見,她就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由本王帶走。”
身後的人聽到梁清胤這話,立即將雲拂帶走。
直到雲拂離開禁衛司,梁清胤抓著宋儼肩膀的手才鬆開。
宋儼整個身子一震,差點半跪了下來。
他咬著牙,艱難抬起手:“下官恭送端王。”
外麵馬車早已候著,雲拂一出門便被送進了馬車之中。
司徒蕊坐在裡頭,見她一身的傷,嚇了一跳。
“昨晚我離開之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過了一晚上成了這樣?”
雲拂朝她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一點皮肉傷而已,養幾日就好了。”
等聖後的人趕來,雲拂早已被帶走。
回去稟報時,聖後氣得不輕。
“沒想到皇叔如此糊塗,一個冒牌貨而已,怎就值得他親自去救。早知如此,本宮就該把那個賤人直接殺了,以免留禍患!”
“端王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那女子既然是有意冒充,罪責肯定逃不過。就算端王想護著,那也得講出個道理來。如若不然,不能服眾。”
聖後聽到這話心情稍微舒暢一點,正想去端王府興師問罪,卻聽到了司徒萱回府衙的消息。
而這一次,她並不是繼續控訴雲拂的,而是完全推翻了之前的說法,承認雲拂替她出嫁是由她雇請,說是要撤訴。
如此一來,這件事成了家事,聖後沒有理由再抓捕雲拂了。
這一變故,讓她腸子又悔得青了一截。
此事再次掀起京都的轟動。
司徒萱將這件事情抖露出來,讓司徒家的兩人如坐針氈。
很快,馮氏帶著人浩浩蕩蕩去了一趟司徒府。
再回來時,已經將蕭辰與司徒萱的婚約解除,還送了一些貴重物品賠罪。
百姓們議論紛紛。
“雖說之前的蕭大夫人是假冒的,可我聽說她丹青一絕,曾經在荷花節上奪過魁首呢。”
“我也聽說了,好像還是個十分有福之人,自從她進門之後,蕭大人這個藥罐子不僅身子好了,還中了探花。唉,本來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就是假的呢……”
“就是不知道在天水州當刺史的蕭大人,知道她夫人回家探趟親給探沒了,心中作何感想?”
……
雲拂聽著外麵的閒言碎語,心中想著這樣也好,再也不用遮遮掩掩過日子,可以做回她自己。
養了幾日傷,雲拂想儘快動身回天水州。
臨走之前,下麵的人過來傳話,說是外頭有人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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