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裝作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
“我不記得我打過太子呀,這輩子我也就打過一個將我劫走欲對我輕薄的畜牲,那個畜生戴著麵具,我還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呢。”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不成那個畜生就是太子?!”
聖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當時烏池稟報時,梁文軒確實戴了麵具。
“你竟敢罵我兒畜生?!”
“原來真是太子呀,可是太子為什麼會做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我明明已經嫁為人婦,他卻命人半路將我劫走,欲行不軌之事。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是朝堂上大人們所列的那些太子罪狀全都是真的,太子就是這樣不堪入目。”
“你還敢說!”
又是一鞭子揮了過來。
雲拂胸口重重一彈,鑽心的痛湧入腦海,可她並沒有呼一聲痛。
宋儼等人看到聖後如此猙獰的模樣,弓著腰不敢出聲的同時,眼中神情複雜。
特彆是宋儼,之前並不知道聖後為何對蕭辰等人有敵意,此刻算是明白了。
而這樣的原因,並不能讓他信服。
聖後狠狠揮了幾鞭子,以發泄心中的怒氣。
沒多久,雲拂身上便血跡斑斑。
“你有本事直接殺了我,讓我死個痛快!”雲拂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笑道。
聖後當然不會這樣便宜她,冷哼一聲:“想死?沒這麼容易!”
她要一日一日的折磨她,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來人,將鹽水潑在她身上,我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鹽水沾上傷口,雲拂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看到她痛苦的模樣,聖後這才滿意。
回頭吩咐宋儼好生看管,她明日再來。
雲拂垂著頭,許久沒有動靜。
宋儼送聖後離開返回來,看到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用鞭子把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死了沒?”
雲拂緩緩抬起頭,朝宋儼勾起一個嘲弄的笑。
“沒想到宋大人還會關心我的死活。”
“哼,我隻是怕不好向聖後交代,聖後可是吩咐了,要留你這條命。”
說罷,朝後揮揮手。
“把她放下來,扔進牢房中。”
離開之前,扔了一瓶傷藥在她麵前:“上點藥,彆輕易死了。”
雲拂深深看了他一眼。
翌日一早,梁清胤出現在禁衛司。
自從蕭辰前往天水州任職之後,梁清胤便搬到了京都不遠的彆院去住,每日種花遛鳥,不亦樂乎。
前兩日出去遊玩了,直到半夜才得到消息,匆匆往京都趕。
一邊讓人著手找司徒萱,一邊趕過來撈人。
宋儼左右為難,立即派人偷偷去稟報聖後。
“宋大人,聖後那裡本王自有交代,你隻管將人帶出來。”
梁清胤雖閒散已久,可威嚴依舊。
這句話雖不是厲聲所說,卻依舊有一股不容拒絕的震懾力。
宋儼下令讓人將雲拂帶了出來。
看到遍體鱗傷的她,梁清胤眉頭狠狠皺了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