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扮作神醫,慕玄清則扮成藥童,兩人裝模作樣進了梅府。
梅辛夫婦躺在床上,虛弱得整個嘴唇都是白的,更彆提臉色了。
聽說是從昨晚一直上吐下泄到今話的力氣都沒有。
此刻他們眼前都是天旋地轉,根本看不清站在麵前的人長啥樣。
當然,雲拂的喬裝也十分厲害,清醒時刻也未必能夠認出她。
“快,快幫我家老爺夫人看看。”管家焦急道。
雲拂走上前,拇指和食指將梅辛的眼皮撐了撐,又裝模作樣把了把脈。
良久,重重歎口氣,又搖搖頭,卻什麼話都沒說。
管家慌了,這個反應怕不是老爺夫人沒救了。
“神醫,您彆光顧著歎氣呀,倒是開個藥方給我們家老爺夫人,將他們的病治好!”
他們倆要是一蹬腳歸天,府中上上下下這麼多奴仆容身之地全部都沒了著落,他這個管家也不知何去何從,如今最急的就是他了。
“唉,不是我不想治,隻是你們家老爺夫人不是普通的病症,非尋常的方法能夠救治。”
“那用不尋常的方法呀!”
雲拂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梅辛夫婦,再次歎了口氣。
“天機不可泄露。”
慕玄清嘴角偷偷上揚,本以為她會不願意做這種裝神弄鬼的勾當,卻沒想到仿佛到了她的領域,拿捏住了精髓。
雲拂感覺到他在拚命忍笑,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專業點,不要隨便笑場。
就在管家一而再再
而三求醫問藥時,雲拂終於摸著胡子開口。
“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即便招致禍端,我也與你說了這解救之法吧。”她掃了一眼四周,“你讓他們都退下去。”
管家深信不疑,連忙讓底下伺候的人全部都出去。
房間隻剩下他們三人,當然,躺在床上的那兩個不算。
雲拂神秘兮兮:“你家老爺夫人這是招了邪祟了。”
“啊?”管家眼中滿是驚恐。
同時帶著疑惑:“您不是大夫嗎,怎麼還研究起這個了……”
“巫醫不分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懂不懂?”
見管家還在思考,她揚揚手:“罷了,你若不信,這病不看也罷!小玄,我們走。”
慕玄清極其配合,立馬拿起醫藥箱往外走去。
管家連忙攔住。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已經找了不下十個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有幾個開了藥,卻吃了不見好,此刻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神醫,神醫,請留步,我並沒有不相信您。隻不過我家老爺夫人昨日白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招了邪祟了呢。對了,還有我家少爺,也是這個症狀。”
雲拂停下來,捋了捋胡子,順便給他一個白眼。
“這些當然是有因果機緣的,怎是你這等俗人能夠想明白的?如若不然,我也不會說天機不可泄露了。”
“是我愚鈍,還請神醫明示。”
雲拂望向窗外:“你看,他們倆的房間正對南方,本是一處極好的風
水,可壞就壞在院子中種著一棵桂花樹。”
管家很是疑惑,這棵桂花樹已經種院子裡麵幾十年了,買宅子的時候就在,一直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壞了風水了?
“我知道你心中會有疑惑,這棵桂花樹好好的,怎麼就破壞風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