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訓心中,即氣憤又有一絲醋意,怒道:
“他這樣的狂妄自大、天生反骨之人,朕豈會被他蒙蔽!
李繼遷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你為他說好話!”
李汐一愕,眼中含淚道: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半點也不明白。
臣妾隻是覺得李繼遷對待親人大方而已,難道他還敢謀逆造反不成?!”
柴宗訓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李汐,你真是糊塗!這李繼遷暗藏反心已久,早已在地斤澤招兵買馬、蓄意謀反!
可笑你和李繼筠等人被他的財物所惑,還以為他是個忠君愛國、兄悌弟恭之人!之前竟無一人向朕檢舉李繼遷心懷不軌!
如今李繼遷謀反之事已確鑿,你李家上千口人皆被他連累所害矣!”
李汐一聽,大驚失色下從
椅中跌坐在了地上,麵色蒼白如紙。
李繼遷如果謀逆,乃是大罪,依《大周刑統》律例,李氏當誅九族。
身為李繼遷堂兄的李繼筠家族又怎逃得過去?而李汐雖為寵妃,依舊例,亦難逃或下獄或打入冷宮。
李汐心亂如麻,發呆片刻後,自玉石地板上匍匐到坐在椅中的柴宗訓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的雙腿,泣道:
“陛下!臣妾當真對李繼遷謀逆之事半點不知啊!
臣妾一直以為他經商有術,是個在我大周各地來往貿易的大商人,臣妾兄長等族人長居汴京,本本分分,一心想培養三個侄兒用功讀書,未來考中進士,為陛下效力,絕無半點謀逆之心啊!”
柴宗訓低頭看著李汐的花容月貌,心中閃過往昔她的溫存,及年才4歲的二十二皇子柴濟昌的小臉蛋來。
歎了口氣後,柴宗訓伸手將李汐從大殿地板上拉起身來,道:
“朕也知愛妃對李繼遷謀反並不知情,否則早已將愛妃家族之人下獄矣。
隻是依《大周刑統》,李繼遷此賊聚眾謀反,當誅九族,如何讓愛妃及家族無辜之人免罪,還需思量一番。”
李汐心中大喜,滿是淚水的臉上,已全是笑意,摟住柴宗訓便大哭起來,泣道:
“多謝陛下垂憐!
臣妾及家族之人確是不知李賊在外四處勾結、意圖謀反,每次他都是派族人送禮物進宮,臣妾自從被陛下納入宮中,便再未見過他。”
柴宗訓伸手拍拍李汐的臉頰,佯怒道:
“你真是胡塗!李賊送你禮物,你便為他說好話、覺得他是好人!
朕的妃子豈有如此容易就被人收買的?!”
李汐迎上臉頰任柴宗訓輕輕抽打,乞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