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
手在顫抖著。
她不敢相信,景年對自己的態度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阿年,你……”
她看見顧景年的眼神此時正看向韓相宜,從他眼中看到是她從未見過專注深情。
這一幕。
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的紮進她的心。
都怪韓相宜,以前景年不會這麼對她,都怪她。
她狠狠地盯著韓相宜。
惡毒的想著,若是,這個世上沒有韓相宜。
景年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對自己了。
顧景年在案桌上,寫下字據,簽上自己的名字。
韓相宜就站在自己身旁,鼻尖傳來一縷淡淡梔子花香。
他眉頭緊皺,低下頭,手指緊握,內心的愧疚翻江倒海。
他帶著自責懇求到:“相宜,能不能在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和好吧,行不行。”
他看向她後背,被血染上的衣裳。
心疼又難受。
他把姿態降到最低,求和著。
挽回她。
他想,給她,最大的體麵。
韓相宜從桌麵上拿起他立的字據,耳邊聽見顧景年低沉聲音。
“和好?”這是她聽到最大的笑話。
顧景年聽見她低語重複他剛剛說話的語氣。
忽略她的不耐。
“相宜,我不管你信不信。女子無論是被休或是和離歸家,都會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
“會被所有人看不起,更彆說改嫁旁人。”
“就算你能改嫁?”
“你能嫁給什麼人?凡夫俗子,打魚,賣豬肉,還是一些酒囊飯袋?”
顧景年想到她的未來,忍不住蹙眉,一個出身商戶的女人。
長得這般嬌媚動人,配那些酒囊飯袋,實在可惜。
她管理後宅能力出色,可是,也有不明智的時候。
比如現在提出跟自己和離。
他把將她未來可預見的人生告訴她。
這樣,她便會認真好好衡量一下,跟他和離是她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