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加深,總算是放開了她:“今夜沒空,下回吧!”
耶律澈皺起眉心,沒空還來了太衛局附近?這裡離北院可是遠的很呢。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上前擋住江無眠,微笑地道:“無妨,哪日王叔有空了也成。”
再抬頭,耶律央已經轉身走遠了。
“嚇壞了吧。”耶律澈回過身,安撫著江無眠,眼神中的懷疑之色一閃而逝,終究什麼也沒問,隻道:“王叔他性子本就如此,下回見著記得躲遠些。”
江無眠身體裡緊繃的那根弦斷開,身子一軟,差點倒下。
耶律澈趕緊扶住她!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攙扶時他的眸光無意間往下,餘光正好落在她手臂內側亮出的那顆朱砂痣上。
那一眼讓耶律澈身子驀地僵住!
之前南院外假山的那些場景,全部一一浮現在他腦海!
江無眠原本處於半失神中,突然感覺到手臂被捏得一陣刺痛,她眉心蹙起,趕緊縮回了手。
她心中想著事,也沒有去深思耶律澈的轉變,隻單純以為是草原男人的手勁兒大。
“大王子,奴自己可以走的。夜深了,您趕緊回去吧。”
江無眠告退,匆匆回了太衛局。
耶律澈卻留在了外麵,攥緊空落落的手,久久沒有離去。
江無眠知道那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離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屋子。
果然,她剛進太衛局,那股沉重的威壓感就從她身後的黑暗中蔓延來!
月光下,他的影子一點點爬上江無眠瘦弱的後背,直至將她全數包裹在黑暗中。
這一次,耶律央一改往常,沒有再碰她。
甚至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仿佛沾染她一丁點,都是對他的褻瀆。
果真是厭棄她了。
也是,她就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新鮮感過了,又還能維持多久呢。
江無眠轉過身,正要說什麼,耶律央的質問冷語已從黑暗裡丟來。
“耶律澈找你做什麼。”
江無眠很意外他來是問這些,她以為,他是來踐踏和侮辱她的。
“奴……”
耶律央冷嗤,狹長鷹眸在黑暗裡噙著暗光,盯著江無眠低垂晃動的睫羽,又灼又燙。
“彆想糊弄本王!你說的每一句話,本王都可以查得一清二楚!”
難道太衛局裡也有耶律央的人嗎?江無眠驚訝他的手竟伸得這麼長,同時也明白,他的狠話從來都不會是說說而已!
江無眠咬著唇,攥著手心,隻能如實把耶律澈來的目的告知。
“大王子過來,是、是想問我,要不要去南院做他的美姬。”
耶律央本就煞氣起伏的周身,那股子森冷氣息更濃了!
他呼吸加重,俯身壓來一把鉗製著她的手,將她狠狠地抵去柱子上!
江無眠覺得不覺得多疼,難道是因為她早已習慣了?
“所以呢,你要去?”耶律央輕蔑的低頭冷笑著,手中的力道幾乎能把她腕間擰碎。
江無眠苦笑:“七王真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個臟了身子的賤奴,哪裡有本事進南院成為大王子的人。”
“那你哭什麼?”耶律央冷冷盯著她。
江無眠眼圈通紅,眼角淚水已經在打轉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哭是最無用的事,她更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落淚。
但心中委屈卻如潮水般肆意湧來!
特彆是被他這樣審問著,她更覺難受。
耶律央眯眼:“怎麼,是覺得在本王手裡臟了身子,委屈了你?讓你這輩子都做不成大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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