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月搖了搖頭,“他們竟然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容嬌嬌從大理寺裡救走,必然不可能剛把人救走就殺了。像他們那樣的人,隻要手裡還有一枚棋子,就必須得發揮最大的價值。不榨乾容嬌嬌身上最後一絲血,他們是不肯放手的。”
而且利用這容嬌嬌對他們這些人的恨意,說不準秦樂樓那邊的人做事還能更加方便一些呢。
隻是宋翠月很好奇一點,秦樂樓的人來無影去無蹤,那麼平時雇傭樓裡的人,讓他們去殺人的,是怎麼聯係上他們的呢?
還有,對方背後靠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勢力,他們的爪牙都遍布何方,才能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
但是想一想,宋翠月就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身邊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不肯錯過他的一舉一動似的。
“罷了,既然對方如此費儘周折,就必然不可能讓我們發現他們的存在。”宋翠月說道。
“反正他們現在也沒有對我們動手,最近這些日子先收斂一些,看看情況再說吧。”
璟山點了點頭,“姑娘說的沒錯,如今的情形也的確不由得我們做主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理寺那邊的人,你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宋翠月又問道。
想要把容嬌嬌救走,光靠武功高強是沒有用的。
一個大活人想要闖進牢房裡去,這一路上會遇到多少獄卒?碰上多少看守?
更何況像容嬌嬌這樣的人,即便是還沒開始審問,便基本上能確定她的罪行,所以從一開始容嬌嬌就被丟進了死牢裡。
死牢那種地方看守極嚴,而且外邊有重重機關,為的就是防止有些人闖進去救人或是有人越獄。
所以想要把容嬌嬌順利帶走,不僅僅是去救人的那個武功高強更得裡應外合。
這大理寺看似清清靜靜,可實則也一團汙穢。
“可是奴才這些日子也去問過了,大理寺那邊也盤查了一番,確實是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璟山一臉糾結的說道。
那天所有當值的,不當值的,官大官小,全都審問了一遍,甚至有的都用了刑,可是沒有的事就是沒有。
“大理寺可能沒有叛徒,但刑部呢?監察院呢?”
宋翠月言辭犀利,璟山都忍不住默默純下了頭,思索著宋翠月說的這些話。
人的確是直接被送到大理寺去了,但是三司會審,刑部和監察院也有參與,誰知道那兩邊會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白了,無非是因為人是在大理寺丟的,所以大理寺首當其衝要承擔這個責任。
所以無論是大理寺卿,還是底下的獄卒,都是人心惶惶,恨不得剖開肚子挖出心來例證自己的清白。
相比之下,那兩邊就顯得清靜多了。
折騰了好幾天,就算是那邊真做過什麼,恐怕那些痕跡也早已經被人抹的一乾二淨。
宋翠月冷笑一聲,“看來這朝堂之上還真是藏汙納垢。”
難怪皇後對皇帝如此提防,哪裡僅僅是因為當年自己未婚夫死在皇帝手上的事,怕是皇後也早已意識到自己和太子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安全,所以才這麼急著,要培養宮外的勢力。
想到這兒,宋翠月站起身。
“你們先陪護著世子,我進宮去見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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