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我不知道。”
童童說:“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既然有歉意,就和你好聚好散算了。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我想了一會兒覺得有道理。
於是我把陸雲州的電話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
手指在那個熟悉的號碼上停留了幾秒。
童童催促:“打吧,問問又不會少一塊肉。如果能和平解決為什麼要費老勁去打離婚官司?”
我於是點了那個號碼。
過了兩秒,手機立刻被接起。
陸雲州的沙啞的聲音傳來:“婉婉,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他的聲音帶著很濃的鼻音,我忍不住問:“陸雲州,你怎麼了?”
陸雲州的聲音多了幾分驚喜:“婉婉,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隻能岔開話題:“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要發那個道歉聲明。”
陸雲州的聲音低沉:“我做錯了事,所以我覺得必須給你道歉。”
我歎了口氣:“不用了。陸雲州,你不用這麼卑微。”
陸雲州聲音低沉:“婉婉,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想到會對你有那麼大的傷害。那天海邊我看見你的眼神,我的心真的碎了。”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不要說這些了。我不想聽。”
我背後冒起一股股寒氣。
因為我根本沒有做好麵對那段黑曆史的心理準備。
哪怕過了這麼久,一想到有關那段,我就恨不得消失在這個世上。
陸雲州道歉:“對不起,婉婉……我……”
我煩躁地說:“你不用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陸雲州聲音低沉:“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說:“離婚。陸雲州,既然你知道你做錯了,我們就好聚好散離婚。不要打官司了。”
電話那頭的陸雲州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著笑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我耐心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