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陸雲州笑完也咳嗽完。
他低低說:“婉婉,原來你打這個電話是要和我離婚的。”
我:“是的。我們感情沒有辦法修複了。你道歉也沒用的。”
陸雲州仿佛沒聽到我說什麼。
他問:“婉婉,你很愛我的,為什麼變得那麼快?”
我不敢輕易說原因。
我低聲說:“我……我隻是不愛你了。受傷受夠了,我不愛你了。陸雲州……”
陸雲州打斷我的話:“婉婉,你知道嗎?自從那次吵架後,你從醫院回來後,我就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你就算鬨得再大,再生氣,你一定會在一周之內原諒我。我們也能和好。”
“為什麼這一次不一樣?你非要和我離婚?我想不通。”
我實在是沒辦法和他聊下去了。
我說:“陸雲州,彆這樣。理由我說了無數次了——我不愛你了。我受夠了。我要離開你。”
陸雲州突然冷冷說:“婉婉,你失憶了。你忘了我,你忘了我,所以忘了你愛我這個事實是不是?”
我愣了兩三秒。
陸雲州接下來說了什麼我都沒注意聽。
我狠狠掛了電話,然後把陸雲州的電話號碼再次拉黑。
童童看見我的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問:“他怎麼說?”
我半天才說:“他知道我失憶了。”
童童猛地捂住嘴:“怎麼可能?”
她急的團團轉:“是不是不該打這個電話?胡律師說了我們不要單獨和陸雲州聯係。我真該死!這個狡猾的陸雲州一定是套你的話。該死的!”
童童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在片刻的後悔後卻突然釋然了。
失憶藏不住,聰明如陸雲州早晚會看出來的。隻是他這麼早看出來,我的確沒準備。
我定了定神:“以後你也不要和他單獨聯係了。我們等開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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