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惱了:“可你看她的樣子,情緒沒辦法平穩,不上藥等著腦組織膨脹,然後得腦疝嗎?”
溫仲隻能去配藥。
這時,病房外麵傳來吵鬨聲。
溫仲趕緊出去查看。
不一會兒,他冷著臉進來:“陸雲州來了。他說要和你解釋那個視頻不是他放的。”
我腦子已經麻木了。
我看向陸雲京。陸雲京明顯心虛:“姐,是我打電話,不過我是去罵我哥。我沒想到他來了。”
我無力擺了擺手:“沒事,你回去做作業吧。我沒事。”
陸雲京被護士帶出去了。
溫仲臉色複雜看著我,問:“葉小姐,現在要為你用鎮定劑。鎮定劑會暫時讓你平靜和昏睡,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有些事沒告訴我。你要不要在昏睡之前告訴我?彆讓醫生誤判了你的病情。”
我將臉深深埋入雙手。
半天,我聲音悶悶的:“溫醫生,我好像……恢複了記憶了。”
抬起頭,我滿臉絕望:“我好像想起了一切。可是我不想啊,我一點都不想回想啊!”
溫仲臉色變了:“恢複記憶?你這……這個非常不好,非常不好。”
誰都知道我不想恢複記憶。
可是腦子有它的想法。我在鎮定劑的作用下平靜了許多,疲倦襲來我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鎮定劑的作用,我再次做的夢更加清晰,可我已經沒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絕望。
我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看客靜靜看著夢裡一切人和事。
夢裡,我清楚知道這就是缺失的記憶碎片。
這是七年來我對陸雲州的愛意和同他糾纏的過程。每一件小事,每一次爭吵謾罵,每一次瘋狂不體麵的摔東西。
都是愛而不得的痛苦。
都是我這七年地獄般的愛情和婚姻。
我應該要遺忘的,可是老天爺讓我再次想起了。
痛苦,無窮無儘的痛苦彙聚成漩渦,將我深深地拉入了地獄……
……
此時在海市的某個陰暗卻奢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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