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活下來的二十餘人大多都精神失常,成了瘋子……
divcass=”ntentadv”薛仁貴殺氣太重,直接讓高句麗人驚懼的如同見到惡鬼一樣。
薛仁貴道:“你鬼鬼祟祟的,帶著什麼情報?”
薛仁貴一如既往的襲擾高句麗境內,今日深入的比較遠,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偶遇麵前之人。多年的經驗,令他判斷出來人不是尋常路人,擒拿之後,從對方身上的衣服夾層裡收到了一封信。
不過他們都不識得高句麗的文字,也不知道信裡說什麼,本想帶回去審問,卻發現來人會說華夏語,便決定就地審問。
高句麗人不敢隱瞞說道:“是給北部傉薩的信,信裡說什麼,小的不知道。”
傉薩是高句麗的官職,相當於地方的軍區統帥。北部傉薩,自然就是北部的軍區統帥。
薛仁貴聽對方的口音有點耳熟,問道:“你是河東河中人氏?我聽伱的口音有很重的河中腔調?”
高句麗人跪伏道:“大人小的先祖是河東人氏,百年前五胡之亂,為了逃命,老祖跟著難民逃到了遼東,被高句麗收留。老祖說若中原一統就回家,讓我們不可忘記家鄉的話跟文字。”
薛仁貴自是知道當年異族為禍北疆的慘狀,頗為感慨道:“令先祖倒是忠義之人,我也是河東人,絳州龍門縣,與河中地相隔不遠。現在中原一統多年,威名暴於四海。”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漢名鄧璞。”
薛仁貴道:“你給我當向導,我帶你回河東,如何?”
鄧璞趕忙跪地磕頭拜道:“願聽薛將軍差遣。”
薛仁貴當即讓人將已經拆開的信交給鄧璞,讓他看信翻譯。
信中內容正是關於淵蓋蘇文的身體情況。
薛仁貴眼中閃著光,高句麗唯一可慮者,唯有淵蓋蘇文。
如今他中風不能理事,豈不等於可以總攻了?
儘管這些日子,薛仁貴在遼東一帶,縱橫無忌,累積了不少功績也闖下了不少威望,可終究沒有滅國之功。
說出去,丟人啊!
薛仁貴當即便將高句麗的情況帶回了營州。
程名振得到消息,當即激動了。
程名振年歲已高,已經到了致仕之年,一直撐著就想在最後時刻,撈一個滅國之功。
淵蓋蘇文這一倒下,高句麗還不是泥捏的?
程名振為人穩重,並沒有立刻上表李治進攻高句麗,而是發動人脈確認情況。
得到確切的消息,程名振這才修書上表,趁著高句麗動蕩的時候,出兵滅之。
程名振的上疏通過兵部轉到宰相手上,再由宰相送到禦前。
看著程名振的上疏,原本精神有些萎靡的李治,眼中閃過一絲期望。
李治已經決定封禪了,隻是在選擇黃道吉日,還要讓四方酋長國王能來參加的都來參加。
他要辦一個前無古人的封禪大典,連同他父親的那一份遺憾都要加入其中。
然高句麗未平,卻是他們父子兩代人的遺憾。
能夠在覆滅高句麗以後封禪,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李治不敢等,他怕等著等著,跟自己父親一樣,連封禪都沒有時間。
現在高句麗內部竟然出現了問題,陳青兕居然設謀“除去”了淵蓋蘇文……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有望在封禪大典舉辦之前,收到高句麗覆滅的消息?
李治越想越是興奮。
既然決定要辦一次前無古人的封禪,自然需要不少時間。
此刻動兵,大有可能。
李治正想召見宰相們商議此事,話還未出口,卻愣住了。
他拿起程名振的奏疏,看著關於淵蓋蘇文氣中風的原因。
“是陳卿設的局!”
既然是陳卿設的局,那陳卿沒有理由不知此事。
他並無消息傳來。
是距離遠,還未送至?
還是他覺得不是進攻的時候?
李治細細思量了片刻,猶豫片刻,放棄了召見宰相的心思,親自寫了一封詢問的手諭,詢問是否是進攻的時機,甚至還在手諭裡暗示,若時機已到,將以他為主帥。
讓人將手諭送出,李治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真的希望陳青兕的答案能夠如己所願。
呆愣了片刻,李治方才將心思放在手頭的政務上。
因為有武皇後的相助,所有簡單常見的奏章都由她處理,李治自身隻是在重大事務上拿主意,很快就將事情處理好了。
正想著出去走走,內侍突然來到近處,低聲說了一句:“韓國夫人來了。”
李治先是一怔,想要拒絕一見,鬼使神差到了嘴裡,卻成了:“帶路!”
他這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李治對於男女方麵的事情有些保守的,年輕的時候是要立人設,長大了成了九五之尊,又因身體緣故開始養生,對於男女之事並不熱衷。
平時行之,一為發泄,二為傳宗接代,大多都草草了事。
加上他生命中的幾個女人,不管是王皇後,還是蕭淑妃都是世家閨秀,而且年紀輕輕就入宮,沒有多少床笫經驗,有限的知識都來源於小黃本。
哪怕是武皇後也一樣,她十四入宮,也不得寵。
李世民寵幸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跟打入冷宮沒啥區彆。
韓國夫人武順卻不一樣,那是在民間聽得多見的多。
人又風情萬種,百般手段,讓李治有些食髓知味,很難得的放縱了幾次。
本想著要收斂一下,結果口不對心。
“下一次!可要好好拒絕。”
李治心底說著。
同一時間,一名宮婢來到正在批閱奏章的武皇後身旁,輕聲低語:“韓國夫人又進宮了。”
聽到這刺耳的幾個字,武皇後握著朱筆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胸腔起伏,為滿滿的委屈不安怒意所填滿……
都是最親的人啊……
最親的兄長,自小大罵虐待。
同胞姊姊,竟然搶她睡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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