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想要觸屏那件雕塑,感受還殘存其中的愛意。
卻沒想到,身後居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晏隋?”
是安寧!
雖然我和安寧的關係並不親近,但她的聲音沙沙的,很有辨識度。
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安寧,猶豫半天還是轉身看向了她:“安小姐有事?”
安寧已經走到我身邊,看著我眼眶微紅的樣子,拉著我就朝著無人的角落走去。
“安寧,你到底要乾什麼!”
上一次,我明明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真不懂安寧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卻偏要抓著我不放!
想到這裡,我無奈的甩開安寧的手:“安小姐,如果你有事,就在這裡說好了!”
安寧冷哼一聲:“晏隋,我們以前好歹也是同學,你沒必要對我抱有如此之大的敵意吧?”
我對安寧有敵意?
我隻是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而已!
“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讓彆人誤會我還有攀附安家的想法!”我毫不客氣的指出問題的關鍵。
劉夫人之前的旁敲側擊我從來都沒忘。
不論我和蔣婉的婚姻關係是否存續,我和安寧都沒有任何可能。
我也不可能會對安寧有任何感情。
安寧走到我麵前,扯著我的衣領,逼我與她對視:“我剛剛看你在那幅畫麵前駐足很久,你喜歡?”
我皺眉盯著安寧,突然開始懷疑她在跟蹤我。
不然,即便我們在同一場展會上偶遇,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巧,發現我在父母的作品前停留?
沒等我回應,安寧自顧自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買下來送給你。”
我搖頭。
雖然我的積蓄不多,並不足以支持我將父母的作品買回來,我也不願跟安寧扯上關係。
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我的反應,好像徹底激怒了安寧。
她冷哼一聲,一臉不屑:“也對,如今你已經不是那個受人唾棄的晏隋了,你不僅僅是蔣婉的合法丈夫,還持有蔣氏集團百分之二的股權。”
“擁有這麼多股權,你這輩子都不用發愁錢的事,不過是幾百萬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到你?”
她的話,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我跟安寧有仇,但那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
她為什麼非要在各種場合要我難堪?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了,安寧真正要做的,遠不止於此!
她緩緩靠近我,低聲說道:“晏隋,我很好奇蔣婉身邊出現那些沒名沒分但卻讓她沉醉其中的男人時,你還能不能保持現在這麼淡定?”
“還是你想說,你已經習慣了,隻要有錢,蔣婉愛不愛你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安寧隻是針對我,我沒有任何意見。
我與安寧本就有仇,就算相隔時間很久,以他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不願意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她偏偏提起了蔣婉,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安寧,不要牽扯蔣婉,而且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我剛準備離開,就被安寧抓住手腕:“跟我沒有關係?”
安寧抓著的地方,正好是我企圖逃避,割腕的地方。
她大概是察覺到了手指下觸感的不同,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緩緩低頭看向我的手腕。
我抽回手,皺著眉頭注視安寧。
可她卻一臉受傷:“晏隋,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不如蔣婉?”
“我跟你確實有過矛盾,我可以道歉,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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