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癲狂的安寧,我不知要如何開口。
安寧跟我之間的矛盾,源於她根本就不了解我。
如果說她有錯,也肯定罪不至死。
我不回答,反倒刺激了安寧。
“你願意跟蔣婉在一起,你以為她還愛你嗎?她早就說過跟你結婚不過就是為了報複你而已,隻有你還傻傻的等她回心轉意!”
“還有,她能為你做什麼?她除了傷害你,還做過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事情?他能做到的每一件,我都能做到,甚至能比他做的更好,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看看我!”
“還有勒然,她和勒然的關係鬨得人儘皆知……”
安寧的話並沒有說完,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扭曲。
我知道,在安寧的眼中,我跟著蔣婉根本就沒有出路。
但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跟著安寧。
愛已經讓我遍體鱗傷,就算我有機會脫離蔣婉的控製,我也不會再去觸碰情愛。
這個世界上,還有遠比情愛更重要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我倒是也有點同情安寧。
她現在的樣子,跟當初的我又有什麼不同?
就算是報複,我也能等來蔣婉的回眸,而安寧注定什麼都得不到。
輕歎一聲,我緩緩開口:“安寧,不要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我也不需要你為了我放棄你所擁有的一切,去嘗試喜歡彆人,忘掉這段感情才是正確的,不然生活太苦了,會堅持不下去的……”
安寧眼眸中的受傷更加濃重,她開始緩步後退。
她隻覺得晏隋是個非常狠的人,狠到說話能將人的心傷的如此徹底。
我看著安寧的動作,輕笑一聲:“安寧,我們之間的矛盾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很謝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我沒辦法接受。”
說完,我沒有絲毫留戀,轉身離開。
徒留安寧一個人,用錯愕的眼神盯著我的背影。
我能感覺到安寧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我身上,可我不會停下腳步。
走出會場的時候,我幾乎脫力。
可即便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我仍舊不想乘車回去,就這樣慢悠悠的一步一步朝著彆墅走去。
等我走到彆墅門口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還沒進門,我就聽見了蔣婉的聲音:“先生不在家?”
阿姨的聲音也隨之傳出:“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樣子是很晚才會回來。”
“太太,要等先生一塊吃飯嗎?”
蔣婉還沒有開口,我就推門走了進去:“不用等我,我沒胃口,先上去了。”
蔣婉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直到我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儘頭。
回到臥室,我沒心思洗漱,直接將自己摔進床裡,想要放空心思,不再胡思亂想。
此時,主臥的門被人推開,蔣婉走了進來。
她趴在我的胸口,側臉貼著我的心臟。
“晏隋,你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快?該不會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秘密?
我倒是有一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隻可惜蔣婉根本就不相信。
“你彆亂想,我隻是有點累而已。”
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打岔:“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程秘書說你還要很久。”
蔣婉輕笑:“你現在都知道去找程岩問我的行程了,難道是在證明,你心裡是有我的?”
有蔣婉嗎?我捫心自問。
有,她像是融入進了我的骨血當中,一生都將無法徹底割舍。
不過,她早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存在。
蔣婉似乎看出了我不願意回答,倒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聽家裡的阿姨說你去了藝術品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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