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人也很快到了,戰罡和他們對接了一下,和同京衛的畢銘商量,刺客的屍體由京兆府的人帶回去。
既然交給了公門,那麼口供就很重要,方才畢銘問過的話,京兆府這邊也要再問一次。
為了避免回答問題,易昉裝作傷重昏倒,被抬回自己的屋中去。
所有人都在為她善後。
戰北望在應付了所有的問話之後,也終於不支暈倒,王清如吩咐把他送到文熙居的床榻休息。
二老夫人得知今晚是宋惜惜來救,素來不想摻和大房那邊的事的她,竟徑直衝到戰老夫人的麵前,厲聲質問:“你們往日怎麼對她的?今天她救了將軍府滿門,我問你羞愧不羞愧,以後還說不說她的不是!”
戰老夫人第一次在這個妯娌麵前說不出話來。
今晚的凶險幾乎把她僅剩的半條命嚇掉,至今回不了魂。
但素來要強的她,在麵容幾變後,還是擠出了一句話,“她怎麼知道將軍府遭了刺客?刺客是不是她派來的?這些官府都沒調查清楚,你怎好亂說?”
二夫人氣笑了,“是的,她找刺客來殺你們,然後再來救你們,讓你們欠她一個救命之恩,是這個意思吧?讓將軍府欠她的,畢竟將軍府好大的臉,將軍府記了她的恩,她日後便可憑著將軍府還恩而大富大貴。”
二夫人說完,直接就走,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委屈,替宋惜惜委屈,也生出了要同大房分家的念頭。
一個閔氏立起來,戰北望的兩個夫人,一個狠毒一個愚蠢,沒有一個是正經做派的,生生把祖輩打下來。
隻是分家,如今將軍府有什麼能分的?連以前置辦下來的宅子和鋪子全部都賣掉了,現在分家出去,他們二房連房子都買不起。
總不能租房子住,兒女的婚事怎麼辦?
可若分家不分府邸,又有什麼意義?這些年他們大房花掉的銀子,要他們還回來一半是不可能的。
大伯戰紀就像個不存在的人似的,不管什麼事都擔不起來,戰北卿更沒用,那戰北森跟個二流子似的,文不行武不行。
二老夫人想想就難受,這日子怎麼過下去?真是愁死人了。
宋惜惜從將軍府離開,便迅速回府了。
今晚紅綃來報,說那幾個人黑衣打扮,往將軍府而去,她立刻命令王府戒備,讓沈萬紫要看好太妃和瑞兒,怕是調虎離山之計,所以王府必須嚴防,她自己則拿著桃花槍趕往將軍府。
因免不了殺戮打鬥,所以這件事情她親自出麵,回頭在皇上麵前也好解釋,免得牽連沈萬紫和棍兒,畢竟官府肯定會介入調查,她王妃的身份能免去很多麻煩。
回到府中,一片平靜,沈萬紫和棍兒疾步迎上來,“怎樣?刺客有活口嗎?”
“本有活口,被易昉全部殺了。”宋惜惜放下桃花槍,坐了下來,氣惱是有的,但是易昉此舉恰好證明了她心虛,她真的害怕。
“府中沒事吧?”宋惜惜問道。
“沒事,風平浪靜。”沈萬紫皺起眉頭,“易昉把刺客全部殺了?不用你出手嗎?”
宋惜惜道:“我出手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泄了他們的丹田之氣,二老爺也命人把刺客捆起來了,但是在畢銘進來之前,易昉抹了他們的脖子。”
“殺人滅口。”棍兒拄著一根鐵棍,一臉深思,“不是西京人,對嗎?”
“是商國人。”
西京人和商國人在麵容上是有些分彆的,西京人皮膚稍黑些,鼻子高挺,眼窩深邃些。
宋惜惜基本可以確定是燕王了,殺了易昉,讓西京無處泄憤,那麼兩國戰禍起他才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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