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多的庶女,他都可以扮出慈父的模樣,讓她們覺得他是愛重她們的小娘,可惜這些情意都是手段。
“你罪大惡極,不容饒恕,皇上旨意將你擇日處斬,以儆效尤。”
說完這句,謝如墨轉身出去了,留下顧駙馬癱軟在地上。
顧家送來了五萬兩銀子,說是用來安置那些女子的,顧夫人一直哭窮,說他們本來也沒多少銀子,五萬兩已經是掏空家底了。
宋惜惜喝止了她的哭訴,“皇上勒令你們取出十萬兩,一文不得少,三日後,你兒子便要行刑,你們顧家人可以進去見他最後一麵。”
顧夫人自然想見,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但是看到顧老爺掃過來的冷眸,她還是哭哭啼啼地道:“不見了,見了又能如何?徒增傷……憤怒罷了,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顧家容不下他。”
“是啊,他罪大惡極,不見也罷。”顧老爺也是這樣說。
他們現在巴不得跟顧駙馬劃清界限,不是不心疼兒子,是他橫豎也是個死,不牽連家人便好。
宋惜惜隻是儘到告知的義務,見不見是他們決定的,既然不見,收了銀票便叫他們走。
五萬兩,他們是知道如何拿捏分寸的,一時間拿十萬兩出來會讓人覺得他們銀錢不缺,加上他們認為皇上也會把查抄公主府的銀子拿出一部分來,所以就想著少出一點,但一文錢都不是能少。
第二天,他們把剩餘的五萬兩送來,宋惜惜拿出來分了一些可以歸家的女子,她也不準任何人再叫她們侍妾,她們現在是她們自己,不再是誰的附屬誰的財產。
隻是,因著她們多有女兒,或大或小的,她們也不願意離去,大部分選擇跟隨去梨水庵。
顧青蘭不去梨水庵,但需要沈萬紫對她的行蹤負責。
暉王那邊的顧青影也不去,老暉王說了,她一日沒變成豬,都不會放她離開。
齊尚書的外室顧青妙,由齊陵西送去了梨水庵,宋惜惜正好在安排事宜,看到齊陵西送她來,便交代人安排一下。
齊陵西用懇求的眸光看著宋惜惜,“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惜惜把名單交給沈萬紫,然後對齊陵西道:“到外邊去,這裡都是女眷,你進去不合適。”
“好,多謝!”齊陵西帶頭走在前麵,一同走了出去。
梨水庵的門前,栽種了許多梨樹,後山也是,一到春季梨花開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潔白的梨花,美不勝收,住在這裡至少落了個山清水秀。
梨水庵的住持往日是靠著賣梨子為生的,庵堂挺大的,但是也安置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已經是抓緊趕建。
“說吧。”宋惜惜站在梨樹下,陽光透過枝丫落在她的臉上,她眸子沒有什麼情緒,神色有些冷淡。
齊陵西眼底閃過一抹難堪,輕聲道:“她有一女,是我的妹妹,能否也一同養在梨水庵?但不要對她們說是她的女兒,隻說是孤女,讓住持一同收養,我會定時給銀子。”
宋惜惜皺起眉頭,“這孩子,你們不打算養著?”
之前記得齊尚書說過,那孩子他們自己安置的。
“不能抱回去,養在外頭也怕出事……唉,反正宋大人也是知道情況的,也不怕您笑話了,我父親母親恩愛的名聲在外,不能有損,隻能委屈她們了,而且,顧青妙接近我父親是有目的,你們說她是受害的,實則我不是那麼的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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