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居然靈光了。
疏影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青竹見此,頓時慌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紙鳶!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和你一同從大夫人院中出來,你從前過敏之時我也陪伴在你的身側,若是我做的豈不是很淺顯嗎?我怎麼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那是誰做的……”紙鳶說著,含著滿目恨意的眼神又飄到了疏影的身上。
又蠢了。
疏影在心中冷嗤一聲,直接開口道:“現在也不是追究誰問題之時,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前往永安寺了,既然紙鳶不能去,那麼就青竹隨著我去吧,紙鳶今日就在府中好好休息,我會請公子喚一個府醫來給你瞧瞧的。”
原本還因為毀了容又不能去永安寺而煩躁的紙鳶,此刻聽到疏影要叫大夫來給自己看,頓時欣喜的朝她謝著。
“紙鳶多謝疏小娘!”
“謝什麼?你們既然已經入了紫竹齋,那便是我院子中的人了,難不成我還會看著你們不管不成?”
疏影上前一步,故作親昵的模樣就想要撩起紙鳶麵頰旁的碎發。
然而就在她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間,疏影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紙鳶你頭上這支簪子倒是好看,好像是如今城中最實新的款式呢,那鏤空雲尾上可是能裝香風的,輕輕走出一步,香味就能飄搖萬裡。”
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青竹頓時僵硬了神色。
她攥緊了拳頭,一聲也不敢坑。
唯有紙鳶愣了一下,拿下頭上的簪子細細一看,隨後目光朝青竹射去。
一個時辰後。
疏影和容衡陽梳洗完了後,便一同坐著榮國公府的馬車,隨著大部隊一起去了永安寺。
永安寺內。
疏影剛扶著容衡陽的手下來,就聽到耳畔傳來了許多吵雜的交談聲,甚至還有一道道銀鈴般的笑聲。
疏影抬眸望去,隻見原本寂靜的永安寺門口已經聚集了上百號人,一輛輛馬車堵在路中間,讓後頭來的人,迫不得已要步行前往。
“容老夫人!許久未見你可還安好?”
疏影乖巧的跟隨在容衡陽身邊,突然就聽到一聲呼喚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所有人齊齊的朝聲音的來處望去,之間白芷瑤正攙扶著一個應發白絲的老婦人向她們這邊走來。
望著這位白老夫人,疏影不解的皺了皺眉。
她小聲的拉扯了一下容衡陽的衣袖。
容衡陽疑惑的低頭,“嗯?”
“我聽聞這個白老夫人比咱們老夫人還小上幾歲呢,為何看起來這般蒼老?
是的,蒼老。
明明比容老夫人還要小的白老夫人,遠遠的望去竟然好像比容老夫人還要老上十幾歲一樣。
聽到疏影這聲疑惑,容衡陽輕輕勾起唇角,抬手就在她的腦袋上輕柔了一下。
“白老夫人身子向來不好,好像是年輕之時染下的舊疾,也是因此多年前才會回到族地修養的,今年才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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