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陽覺得那白小娘主仆也確實有幾分蠢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信了疏影這話。
二房在什麼地方?那可是在整個國公府的西麵,和大房所在的位置完完全全就是兩個方向。
若她們但凡多想幾分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著急忙慌的去找人了吧。
疏影聽到容衡陽這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們現在已經慌了陣腳,就算我說出的話不可信,她們也不得不信。
因為她們根本就不敢賭,若是我所言的全是真的,那麼等待白小娘的結局,那就隻有萬劫不複。”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可要我安排人去幫你?”容衡陽問道。
疏影搖了搖頭,轉身就順著窗台看向了院中的那個探頭探腦的身影。
她道:“殺雞焉用牛刀?我那個法子,得找蠢笨的人才有效啊。”
說完這話,疏影對著霧青便示意他上前兩步。
霧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容衡陽,乖巧的靠近了兩人。
疏影微微俯身,低聲就囑咐了他兩句。
霧青聽完之後,就恭敬的走出了屋內。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容衡陽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疏影,我不想你以身犯險,用其他辦法。”
“公子,你信我絕對不會出事的,到時候讓碧雲和聽晚隨我一起,霧青和墨江躲在暗處,有他們四人護著我,我定會安然無恙的。”疏影撫慰的拍了拍容衡陽的手背。
容衡陽卻一臉的不讚同,“那我到時候和你一塊去。”
“不行。”疏影張口便拒絕道,“白小娘的膽子沒有那麼大,若是你跟我一同去的話,她絕對不敢動手。
榆陽縣主馬上就要嫁入國公府了,若不在她成親之前解決這件事的話,唯恐後患無窮。”
疏影這番話的意思容衡陽明白。
他沉眉而言,“是我讓你受累了。”
“公子這說的是什麼話?”疏影輕笑一聲就貼近了他,“能為公子分憂,是我此生最幸之事。”
短短的一句話,瞬間讓容衡陽的心狂跳了起來。
他伸出溫熱的掌心撫上疏影盈盈一握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軟塌之上。
“公子,大白日的呢。”疏影嬌聲說了一句。
“那馬上就不是白日了。”容衡陽低聲在疏影耳邊尼喃了一句。
疏影麵帶疑惑的望著他,“嗯?”
就在她出聲的那一刹那,容衡陽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徑直朝裡屋走去。
她躺在床榻上的那一刻,沉沉的紗幔一點點的落下,遮住了外頭所有的光亮,也給予了疏影要的——夜晚。
………
翌日一早。
紙鳶想了一夜,腦海中還是不自覺的會浮現出霧青那張清俊的麵容。
雖然在她心中霧青是半分也比不上大少爺,可……終究霧青是第一個對她“獻殷勤”的男子,她還是很在意的。
紙鳶大早起來之後,快步的就想向西院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