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疏影下意識的問道。
她這話一出,容衡陽抬起手就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聲在寂靜的院子中格外明顯。
守在屋外的那兩名婢女聽到這聲,立馬抬起頭四處查看,卻又不敢大聲招呼。
然而也在這時,突然一抹淺淡的火光在院子內閃爍而起。
火光突起的那一刹那,院子外一聲驚呼也響徹了天際。
“來人啊,走水了!快來人啊!榆陽縣主的院子走水了!”
聽到這聲,疏影瞬間明白容衡陽想做些什麼了。
她轉頭與容衡陽相視著,眼中帶著幾分藏不住的笑意。
“公子,你這招一出,那可真是直接給榆陽縣主堵到死局上了啊。”
“那也是便宜她了。”
容衡陽揉捏著疏影的指尖,又道:“她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不值得你去憐惜,更何況今日之事,她死不足惜!”
“我才沒想憐惜她呢,公子,我素來心狠的。”疏影說著就輕笑出了聲。
她俯在容衡陽的耳畔,淺笑嫣然,“害我負我之人,就算死在我的眼前,我都不會眨眼半分,公子你可怕我?”
“是嗎?”容衡陽貼近她的唇瓣,輕輕地吻了一下,“那我們倆可天生的絕配呢,一個心狠一個毒辣。”
“哈哈,哈哈哈……”
聽到此話,疏影忍不住就低笑出了聲。
她的笑意襯著火光和驚呼被淹沒在了人潮當中。
沒過一會兒,府內眾人都被這抹火光給驚醒了。
除了年老嗜睡的老夫人之外,府中的主子齊齊地聚集在了榆陽縣主的落櫻閣外。
藏在高樹上的疏影見此,抬手就推搡了一下容衡陽,“咱們也快出去吧,不然就我們遲遲未到,倒顯得怪異了。”
“好。”容衡陽輕應一聲,抱著疏影就從後頭的牆院飛了過去。
疏影離開之際,回眸望了一眼。
隻見在火光衝天之下,榆陽縣主裹著被褥就衝了出來,她的身後還跟隨著四五個衣不蔽體的男子,一個個麵色朝紅。
落櫻閣外。
容複殊一臉不耐的站在容二爺與容齊氏的身後。
“她又整什麼幺蛾子?剛入府沒幾日就搞出這麼多的事情,早知道我當初在梅園就算……”
“閉嘴!”
容複殊話音未落,站在前頭的容嶽便厲聲嗬斥了一句。
容嶽一開口,容二爺立馬扯了扯容複殊的衣袖,容複殊頓時不敢再說些什麼了,隻能一臉百無聊賴的盯著著火的院落。
“這麼久沒見人出來,不會真的死在裡頭了吧?”容齊氏望著眼前的火光,眼底滿是恨意。
她最好那個小見人死在裡麵!
她原本想著讓殊兒娶個榆陽縣主能讓二房水漲船高,沒想到!好處沒得到半分,到頭來儘是受氣了。
既然如此的話,這種兒媳要了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死個乾淨,還省得她眼見生煩。
“你說的什麼胡話呢?!”秦蘅轉過身就怒瞪向容齊氏。
容齊氏瞧見秦蘅這副樣子也自知自己是說錯話了。
她撇了撇嘴,又不想低下頭去,隻能瞪著一雙眼眸在秦蘅周遭轉了一圈,笑道:“大嫂,衡陽和疏小娘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還能睡得這般安好,當真是好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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