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容嶽哽著喉頭,艱難的道出了一句。
秦蘅聽此,直接打翻了手邊的酒盞。
帶著濃香的佳釀落下,殿內眾人也將目光齊聚在了疏影的身上。
疏影佯裝不解的模樣,慌亂地往容衡陽身後一躲。
“她是誰?”北塢帝望著那張恰似故人的麵容,藏在袖中的手都在不禁的抖動著。
江老閉了閉眼,“是容衡陽的妾室。”
“妾室?怎麼會是妾室?”
驚愕的聲音從北塢帝的口中道出,便是連他也不相信孟氏女會與人為妾。
隨著北塢帝這話一落,殿內之人也紛紛回過了神來。
許多曾經與孟氏相熟的人皆一臉複雜的望著疏影。
其中反應最大的莫過於白芷瑤了。
“怎麼會!江老莫不是搞錯了?她……怎麼會是孟氏女?”白芷瑤咬緊了牙關,心中的恐慌感蔓延過身。
若疏影當真是孟氏女的話,那今後在衡陽哥哥心中,自己唯一比她好的地方,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是孟氏女又如何?
孟氏早就以謀逆之罪抄家滅族了,如今她便是冠上這層身份,也注定是要被自己踩在腳下的。
白芷瑤穩住不安的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會的。”江九淤突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陛下,孟氏還留有血脈一事,也是臣同父親意外得知的,這塊玉佩便是證據。”
江九淤說著就把懷中準備好的玉佩給拿了出來。
看到江九淤拿出的那塊玉佩之時,容嶽直接僵在了原地。
這塊玉佩……怎麼會在江家手中。
疏影倚在容衡陽的身後,藏匿在他肩後的嘴角微勾起了一抹淡漠的弧度。
沒錯,這塊玉佩是她昨晚讓墨江送去江家的。
他們原本打算在席宴上露出這塊玉佩,可她思來想後覺得如此做還是太過刻意,何不如直接將玉佩送到江家,如此才能更加的順理成章。
至於容嶽那邊……
疏影瞥了一眼愣在那邊的容嶽,眼眸中浮現了幾分淡笑。
反正身世已了,她與容衡陽也沒想過瞞著榮國公府。
到時候問起,如實說便是了。
況且,容嶽也絕對不會在人前道出這塊玉佩一直在容家的,否則被北塢帝知曉,那便是——欺君之罪啊。
“這是!婉瑩的玉佩!”護國公蹭地一下走了出來,起身之際還險些將身前的席桌給掀翻了。
瞧見自家舅祖父這副模樣,疏影忍不住在心中惋歎了一句。
舅祖父演的當真是好啊。
“是的。”江九淤‘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半月前,我們在來京的途中經過了一個漁村,瞧見有一豪紳身上帶著這塊玉佩,詢問之下,豪紳說是自家的傳家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