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國公府的人集體決定拋棄疏影的時候,容衡陽就有這個打算。
隻是他肩負重擔,加上還沒有為疏影查清楚當年的血案,才會留下來。
等到一切結束之時,也是他離開國公府之日。
然而母親現在就用這些來威脅疏影,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容秦氏不可置信道:“你知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是要繼承世子之位的人,未來的國公爺,要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一切的嗎?”
容衡陽篤定告訴她:“母親,我隻是想告訴你,阿影是我的命,我不能沒有她,若是你們和睦相處,我會很高興,但你若不容她,我便帶她離開;
這些是取決於你,而不是我要狠心拋下你們,經曆了那麼多事,難道你還不明白她對我而言的重要性嗎!”
容衡陽向來不喜歡說這些煽情的話,是為了今後的和平才把想法告訴她。
疏影已經受了很多苦難,容衡陽不會再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委屈。
若是這個家容不下她,那便帶她離開。
身為男人,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他還能給疏影什麼。
容秦氏直搖頭,喃喃道:“這孟家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你們這些男人為她們神魂顛倒,不僅連命都可以不要,甚至還可以拋棄家庭。”
當年容嶽有多愛孟婉瑩她是知道的,時至今日都不曾忘記。
容衡陽坦言道:“與其總是把問題推到彆人身上,倒不如想一想自己所作所為,是否能得到另一半認可,如果出發點都是錯的,又怎麼能得到真心。”
這話說得容秦氏愣住,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有些恍然。
“你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
最終她的兒子,還是變成了她害怕的樣子。
但容衡陽告訴她:“感情的事情本就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隻有真心才能換真心,半點假都不能摻,你捫心自問,這點做到了嗎?”
他和疏影毫不保留的把一切交給對方,這種愛沒有摻雜一絲雜質,才能這般純真。
容秦氏無法回答,她並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做到。
容衡陽又道:“有時候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就好比你饑餓時吃飽了米飯,撐滿了肚子,再等到後麵有山珍海味也吃不下;
哪怕他前麵吃的是米糠,可肚子已經飽了容不下後來者,隻有等他慢慢消化,你再用心去對待,他自然會接受你。”
向來不多言的容衡陽,如今給她說了那麼多大道理。
要是她有心,就該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容秦氏無奈道:“聽你這麼一說,有些事情就通了,我隻是不明白,這都二十年過去,他怎麼還沒消化,難道要帶到棺材去。”
很明顯容衡陽的話沒多大用處,有些人就算知道道理,還是沒辦法改變。
那是天生如此。
“我言儘於此,至於如何,你自己決定,我還有事要辦,你最好彆去找疏影。”
彆的不說,容秦氏已經清楚他態度,冷冷道:“身為她婆婆,怎麼能不去看望兒媳,再說了她肚子還有我孫子,我明日會去給她送安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