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戰端玉打鬥的刺客見狀,當即踹飛了他,一躍而上,劍指易綺羅。
易綺羅持劍抵擋,卻被劍氣擊得退後幾步,胸口氣血翻湧,好不容易站穩,頓覺身後劍氣淩厲,她側身一避,劍從她的腰間刺了過去,刺傷皮肉。
戰端玉雖惱恨她方才躲在屋中,但見她受傷,還是躍上前去襄助,兩人貼背而戰。
方才還對戰端玉留情的刺客,如今見了易綺羅,便全然不一樣了,招招致命。
他們兩人狼狽應戰,卻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鮮血飛濺。
刺客不戀戰,一人應付二房的三父子,其餘三人劍勢淩厲,朝著易綺羅胸口刺去,易綺羅心中一慌,急忙丟了劍把戰端玉拉過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不!”戰老夫人和王清如見狀,都發出了驚叫聲。
戰端玉做夢都沒有想到易綺羅會這樣做,他身上負傷,被易綺羅死死地攥住了兩根手臂,導致他連揮劍抵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迎麵而來的三名刺客即將把劍送入他的心臟。
所有人血液凝固,卻施救不來,戰老夫人看都不敢看,怕看到自己的兒子慘死在刺客的手中。
千鈞一發至極,“嗖”地一聲,淩空飛來一把桃花槍,精準地撞開三把劍,震得刺客虎口一痛,急忙退後。
一道身影淩空飛落,腳尖迅速點地奪回了桃花槍,沒有絲毫的緩滯,隻見銀光一掃,逼退了三名刺客。
還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她已經刺客打了起來,她的招式塊狠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刺客被她逼得連連後退,方才厲害的劍招在她的桃花槍範圍之內,竟是半點都使不出來。
十招,刺客的劍全部落地。
二十招,刺客全部倒地,全身的手筋腳筋被挑斷,丹田氣儘泄,倒在地上連劍都拿不起來了。
夏日的夜風,吹起了她稍稍淩亂的鬢發,在廊前燈的照影下,一張臉緩緩地抬起,眾人這才認出她來。
“宋華菱?”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的王清如失聲叫出來。
宋華菱身穿一襲白衣,足穿珍珠鞋頭繡花鞋,廣袖長袍,顯得她身段修長纖瘦。
隻是,眉目間的殺氣猶不退去,衣衫上沾了刺客的點點血跡,在白色雲緞上洇開成一朵朵的小海棠花。
二老爺戰罡在所有人都驚呆的時候,立刻上前吩咐,“把他們捆起來,交給京兆府。”
“請大夫,請大夫!”戰老夫人急急過來,扶著一臉慘白的戰端玉,“傷哪了?傷哪了?”
戰端玉雙眼發紅,看著宋華菱,他全身都有傷,但多半是皮外傷,不知為何卻痛入了肺腑。
在方才,他被易綺羅拿來擋劍,他以為自己會死。
但是死亡籠罩他的時候,宋華菱來了。
這一瞬間他心頭既激動又痛苦,生死大劫過後以至於情思混亂,拖著流血的腿上前望著宋華菱,“你來救我,你怎麼會來的?你心裡還惦記著將軍府的安危,你心裡還有我是不是?”
宋華菱眸光清冷,隻看著戰家二房的人去捆住刺客,聽得這話她蹙眉,轉過頭去看戰端玉,“我是玄甲軍副指揮使,我來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不!”戰端玉癡癡地看著她,眼睛猩紅,“你心裡有我,你心裡是有我的,你隻是惱恨我娶平妻。”
宋華菱翻了個白眼,對二老爺拱手道:“二老爺,您是京兆府的,這幾個人手腳筋都被我挑斷,捆了之後直接送京兆府嚴刑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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