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豐華彈了彈煙灰,沉吟了一下,問道:“對於這兩個人選問題,你有什麼建議嗎?”
拷,魏豐華將皮球回傳給了曾家輝。有什麼就明說,想探底沒門,魏豐華能做到省委書記這把舟山省的頭號交椅,也並非等閒之輩。
他可以將球傳回來,曾家輝卻不能再傳回去。隻好實事求是的道:“人選我們不敢胡亂提,但建議省委考慮長豐市乾部積極性的問題,希望能從長豐市內提撥任用。”
魏豐華點頭道:“這個建議我個人表示同意,人選方麵你們自己討論提出來,上報省委組織部提交省委常委會研究吧。”一個市裡的副職,魏豐華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也就懶得操心了,順便把這根橄欖枝拋給曾家輝,讓他歡喜忙碌一下,免得成天琢磨蔣百年的那些事,最好提都不要在自己麵前再提起蔣百年。
曾家輝心領神會,雖然不會按魏豐華的目標去努力,但表麵上還是要千恩萬謝一番。他從魏豐華辦公室告辭出來,又去了省委組織部項不凱那裡,程序性的表演了一回,然後也提出了長豐市的人事問題,有意無意的委婉轉達了魏豐華的意見,順利獲得項不凱的點頭,這才算完成了此次來省城的常規性任務。
他及時將有關情況報告蘭青天後,悄悄地去了省城第一人民醫院,來到將百年的病房門口,有幾名警察正值守呢,攔住他問道:“乾什麼?”
曾家輝道:“我是長豐市的曾家輝,過來看看蔣百年的傷勢。”
“原來是曾書記,孟廳長已經打過招呼了,您請進吧。”民警察說著拉開了病房門,待曾家輝進去後,又將門關上了。
蘭青天已經告訴曾家輝,省委政法委書記莫文誌已經指示省公安廳廳長孟震南作了安排,包括蔣百年的安全、曾家輝的到訪見麵等。他也初步知道蔣百年是自己用頭撞擊牆壁自殺,傷得並不嚴重,隻是發現時血流過多而已。
蔣百年半躺在病床上,他早已輸過血,傷口包紮得嚴嚴實實,精神狀況看上去,比上回見麵時要好多了,當他看見曾家輝走進來時,還衝著曾家輝道:“你真是陰魂不散,又來了。”
曾家輝一邊走近一邊道:“我說過,你的命得留給我。”
蔣百年將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道:“你完全沒有必要來,我不想說什麼,更不想見到你。”
曾家輝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但還是配合地道:“我可得抓住機會來折磨一下你,不然等你死了,我就難消心頭之恨了。”他這話倒是真的,不恨才怪,所以說出來也不覺得難為情,更沒有表演的成分在裡麵。
蔣百年道:“你會失望的。”
“哦,是嗎?”曾家輝拉過一張椅子坐到蔣百年的病床邊,盯著蔣百年頭上的傷,問道:“沒有勇氣,想不開?”
蔣百年道:“這個你管不著,就是省紀委、省委政法委也管不著我想死的心思。”不過,他一邊說話,一邊向門邊看了看,又用手向曾家輝的公文包指了指,做了一個寫字的動作。
曾家輝取出筆記本和簽字筆,遞給蔣百年。道:“想抽根煙嗎?”說著掏出煙來遞了一支過去。
蔣百年一隻手接煙,一隻手在筆記本上寫著,嘴上卻是道:“病房禁止吸煙!”
“那是對正常需要健康的人定的規定,對你這種人還用得著人道主義?趁著多活一天的機會,就多抽一支吧。”他自己先點了,然後才將打火機扔給了蔣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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