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家輝扔了一根煙到衛東麵前,道:“昨晚十點半左右,我遇到了大約五十名地痞流氓,他們現在倒是在我手上,其中有沒有你的人我就不知道了。當然,全為男性,也沒有李偉,他與你的夫人去了哪裡?又為什麼失去聯係,這些我希望你不要急,認真的思考一下,這裡麵有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或者說是我們都需要高度重視之處。”
聽了這一席話,又打量著曾家輝,衛東倒抽了一大口涼氣,五十人左右的地痞流氓?南陽的地痞流氓可是隨身帶著家夥、動手不顧死活的人物,圍攻了曾家輝?他今天還能毫發未傷的坐在辦公室?而且那些人還到了他的手裡,這意思就是全讓他控製住了,今天沒有聽到外麵有半分動靜或者社會新聞啊,他哪來如此大的能量?
衛東內心驚駭無比,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心念電轉,突然靈光一閃,剛準備說話,曾家輝卻搶先道:“如果還是說什麼二虎相爭的話,那就免了,彆在這兒耽誤時間。南陽的情況我還在了解當中,威脅無用,提醒不必,合作倒是可以例外,你先想想吧。”
衛東呆愣住了,曾家輝這話掐住了他的方寸,原本還以為自己隱藏實力、暗湧殺機,沒想到相比之下,小巫見大巫了,人家才是耍猴的真把式,自己不過就是隻彆人手裡牽著的一隻潑猴,再怎麼跳、怎麼鬨,圈圈始終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繩子捏在人家的手裡,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控,還較量個屁啊。
心裡防線有些崩潰,衛東沮喪的道:“曾書記,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一些誤會?“
“誤會?估計不是我們之間,是你自己吧?我什麼時候誤會你了?”
衛東不得不承認,點頭道:“可能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吧,作為從南陽基層一步步走上來的乾部,我也不想搞成這樣……”
誰想搞成這樣?權力惹的禍,人的私欲在作祟。
曾家輝慢條斯理的道:“衛東同誌,你在南陽工作了二十年,從鄉鎮的小文書做起,再從鄉鎮副職、正職,副縣正縣,再到市領導,最後成為了幾百萬人的南陽市市長,你每走的一步都不容易,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是非常成功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控製自己,不想把全市搞得四分五裂,把南陽攪得雞犬不寧。可你想過沒有,正是你不願搞得四分五裂,於是權力掌控欲望就極具澎脹,到後來就有些失控了,甚至身不由己了。”
衛東驚異的插話,道:“你查我的曆史?”
“你的每一段工作經曆,我都查閱過相關資料。”
“就為了降服我?”
曾家輝露了一個輕視的笑容,斜著眼睛道:“準確的說,我是想說服我自己,需不需要給你留一條活路。”
衛東無語了,什麼叫實力啊?
曾家輝繼續道:“縱觀南陽的領導班子,真正想改善咱南陽落後麵貌,而且有實際行動的,廖廖無幾,你並不在其中之列。其實你很矛盾,不乾事吧,又心中有愧;乾吧,又拿不出好的辦法來;可氣的是,你們不乾,還不想讓其他人來乾。你說是吧?”
見衛東不回應,曾家輝歎氣道:“其實你夫人經商謀利那事,我本不想管太多,她提前退休了,經營一個磚廠借機搞點外快,這也不算太上綱上線的事,隻是盯著政府的錢,損害老百姓的利益,那就不可取了,我必需管一管。還有,從客觀上講,你在南陽老百姓心目中一點分量也沒有,但能通過自己的力量,在基層乾部中建立起你的威望,雖然都建立在利益關係上,沽名釣譽,但這也算你的能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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