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記,你……”衛東站起身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曾家輝,他實在沒有想到,到了這種地步,處在目前形勢下,曾家輝竟然還說了這麼一段話。既像是列舉自己的不恥罪狀,又像是苦口婆心規勸自己迷途知返,他有些彷徨不定。
不得不承認,衛東內心的矛盾糾結,全讓曾家輝掌握了,他在南陽幾十年,既想做點成績,又苦於沒錢沒辦法,既想有人挑起發展重任,又怕人家控製了局麵,自己說的話沒乾部聽,虛榮心得不到滿足……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南陽還是有很深的感情,還是想這個地方能早日發展起來。
發展,另一層含義是利益!
“那合作是什麼意思?”
曾家輝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合作就是無條件的服從,我不會跟人搞互利互惠,在南陽的這幾個月,崔萬誌做著組織部長,卻不領會市委書記的意圖,他隻能滾蛋!梁好然敢在李東東的處理問題上出賣我,注定一邊涼快去!陸不平、鄭劍如果不牢記自己的承諾,他們還成不了第三……因為他們不會有崔萬誌、梁好然那麼幸運!”
這句話說完,曾家輝的麵目顯出了一絲肅殺之氣,南陽複雜的環境讓他有些想法,是不是自己應該改變初衷,適當的加大殺伐決斷力度,治不了這些人,就把不住方向舵手,就實施不了改革發展方略。
市委書記的辦公室非常安靜,一時曾家輝和衛東誰都沒有說話,顯然衛東在消化曾家輝的的極力敲打,在揣摩他的意圖,而曾家輝也在給衛東專門的思考時間。如果此時有人闖進市委書記辦公室,一定以為他們在為南陽發展共商大事,絕不會想到南陽的一號、二號人物正在比拚渾然內功、巔峰生死對決。
衛東的臉色極差到了極點,他極其複雜的看著曾家輝,心中霎時明白曾家輝跟自己說這麼多話的原委,歸根到底還是希望自己向他俯首稱臣,畢竟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將南陽完全掌控,這是一個市委書記應該做的事和必須做的事,自己這個市長堅守幾個月,看來終歸擋不住,自甘敗陣又丟不起人啊。
曾家輝觀察著衛東的表情,適時提醒道:“你的夫人失蹤,如果是另有隱情,自當彆論,要是真是其他人所為,你是不是應該想一想,你忙活了大半天,照著彆人的算計路線,一路似是而非的向我撲過來,在撲朔迷離中來個圖窮匕見,最後結果呢?是不是刺殺我不中,被殺呢?”
“刺殺?曾書記,關著門說老實話,我從未考慮過要刺殺你?”衛東解釋道。
這話不能令曾家輝相信,他漠然地道:“是嗎?木縣的事怎麼解釋?”
衛東搖頭,道:“交警的阻止與我有關,縣公安說追逃犯我也知道,但讓縣公安局幾名民警向你開槍,絕對不關我的事。”
曾家輝盯著衛東道:“哦,原來你也早知道木縣公安民警襲擊我的事?既然麵對麵的說話,那你不妨告訴我一下,你當時在想什麼?”
衛東坦然的道:“我感覺到盧國旺要對你不利,他不說明,我也沒有阻止。不過事後我一想這事不對,他跟你沒有生死相鬥的結,他也不夠向你下手的資格,而這事又不是我的意思,那會是誰?一個市委書記遇刺,矛頭會指向誰?正是想到了這個,我才向盧國旺施加了壓力,希望他能告訴我一點實情,可是他最終對我也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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