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在三江省的江門市下麵尤為突出。
曾省長強調安全生產工作,可下麵有苦處啊。特彆是最近一段時間,江門市遇到了幾十年一遇的大乾旱,叫苦連天呢,如果市裡強行讓下麵各縣這也不合要求關閉,那也存在隱患停業整頓,那企業倒閉、民工失業,大家地裡又乾旱著,企業老板們還要以度日,大不了今後不賺錢了,可失業的老百姓們吃什麼?
因此,市裡是頻頻向省裡要救助、向中央要救災。
省級部門還好辦,有曾發號施令,能想的辦法都可以實現。但是,向上級要錢,又遇到了一個問題,這年頭,國家的錢不好要啊。你三江省有旱災,人家其他省還有水澇,有的地上還遇上了地震,哪兒都要救災,哪兒都要花錢,國家發行國債都無數次了,哪兒有那麼多的錢用不完呢。
這種現實情況反應出來的一個問題是,三江省在向上要錢的時候,由於競爭壓力,往往不如意。作為地方上來講,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地方上要講清廉,要講正規,上去要錢不能像以往那樣拿著地方的小錢去要上麵的大錢。
於是,曾的政府形象又遇到了考問。
效能建設之下,地方上如何向上級部門要錢,而且是在競爭之下?為此,喬少白是專程到政府向曾訴苦,“,您的效能建設我們堅決落實,可是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這是在自然災害麵前,老百姓要生存之下,還請給予關照…。”
咋關照?總不能說你們特殊,市財政撥出一兩千萬拿到京城跑關係,向國家要個幾億的救災資金下來吧。曾是淡定自若,道:“財政現在也困難,但再難,救災資金不能沒有,這樣,省裡再給你們市1.2億,暫時救急。另外,我向上級再去爭取救助…….”
“謝謝。”
“你謝我什麼?”
“我…?”
喬少白還真覺得這個謝字需要說,但內容怎麼搭配,卻一時語塞。喬少白是一個有能力之人,曾到三江之後,也認真的了解過這個,乾得很好,為人也不錯,儘管年過五十,乾工作卻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這樣的人,曾是欣賞的。
而從喬少白自己來講,他對曾也是佩服得很,特彆是對於新的到三江之後,開展的一係列工作,深得人心,而且為下麵的基層工作打下了基礎,讓市裡在對手省上的工作上,有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感。可是,麵對現實困難,他想過其他方法,但為了救急,必須找支持。在來之前,他也想過,自己找訴這個苦,可能會讓不高興,認為的效能建設讓下麵與國家對接出現新情況,會把這個問題的焦點對準。
但從曾的意思來看,似乎人家並無責怪之意。所以,喬少白想表達一下理解包容的感謝,同時也是代表受災的群眾們說一個謝字。可這種感謝之辭,說出來就俗氣了,那不是讓人說領導覺悟不高嗎,誰願意接受?
看到喬少白麵色窘異,曾家輝笑了,“,你怎麼也這樣隨俗了?”
“讓見笑了。”
喬少白很感激的理解,他想想自己在三江省乾了這幾十年,一直既要保持一點自己的本性,又要與省裡的幾大派係周旋,還真是挺難的。好在自己不完全屬於哪一派,算作一個中間人,也正因如此,萬東良沒動他,常務副袁平俊也沒向他下手,就是調走的駱,既沒拉他、也沒排斥,誰也不想把一個逼向對方任一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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