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無當被兩人吵的煩躁,看向周奎道:“你親眼看到是他偷襲你了?”
周奎道:“他出手的時候戴著臉譜,沒露真容,但身形一致,修為也一致,卑職近距離與他交手片刻,足以斷定就是他!”
“不可能是他!”乾無當開口。
周奎一臉的憤怒化作愕然,不解地望著乾無當。
“他在我這裡待了一炷香時間,喝了三杯茶!如果你真的是在盞茶之前被偷襲的話,那絕不是他!”
周奎傻眼了。
若是旁人這麼說,他自然不願相信,可說這話的是自家的司主大人,他想不信都不成。
“這不可能!”周奎叫嚷起來。
那偷襲自己的明明就是陸一葉,怎麼可能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又能是誰?
那般近距離的交手,周奎自信不會認錯人的。
“你覺得本司主在騙你?”乾無當冷冷地望著周奎。
周奎一個激靈,連忙道:“卑職不敢!”忽又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陸葉:“若方才偷襲我的真不是你,你敢起天機誓嗎?”
天機誓下,一切虛假皆有公斷!
“憑什麼?”陸葉嗤笑一聲,“有司主大人給我作證,我需要起天機誓?”
“你若不起天機誓,那就是你!”
“自己虧心事做多了,也不知被誰給教訓了,偏來潑我臟水,真是可笑!”
眼見周奎還要再說,乾無當一拍桌子:“夠了!”
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
周奎與陸葉皆都噤聲。
“本司主說了不是他,周奎你莫要再糾纏不清!”
周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應道:“是!”
難道真不是他?可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這一瞬間,周奎心中的堅定都不禁動搖起來。
轉念想一想,陸一葉五層境的修為,真有那麼強的實力?那短時間的交鋒自己被打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那根本不是一個真湖五層境能有的本事。
該不會真是哪個神海境遮掩了修為來教訓自己吧?
周奎心裡一個咯噔,暗暗想著可能的人選,一時卻沒有頭緒。
他這邊胡思亂想著,陸葉卻趁機發難了:“大人,周奎攜怨報複,汙蔑同僚,若非大人作證,隻怕卑職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若日後咱律法司的人都這般捕風捉影,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便可信口開河,栽贓汙蔑,那還如何秉公執法?長此以往,律法司將再無威信可言,還請大人嚴懲於他,以正律法司正直之風!”
“你……”周奎扭頭怒視著陸葉,萬沒想到自己這次告狀不成,陸一葉居然還要趁機落井下石,而且這廝居然還撤著律法司的大旗施壓,周奎立生一種不好的感覺。
乾無當便瞪了陸葉一眼,他本不願將事情鬨大,不管怎麼說,周奎這次是被揍了,陸葉也沒什麼損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過。
可陸葉把話說到這份上,他若不懲處一下周奎,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說到底,陸葉這次確實是被汙蔑了,周奎也確實有點捕風捉影。
“那你覺得……該施以什麼懲處?”
陸葉沉聲道:“律法司是大人當家做主,卑職隻聽命行事!”
乾無當沒好氣地看了看他,暗罵一聲滑頭,這才轉向周奎:“沒有證據便汙蔑同僚,造謠生事,周奎,罰你一月月俸,自去刑獄領十鞭,可有異議?”
周奎哪敢有什麼異議,垂著頭,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地抱拳:“卑職領罰!”
“去吧。”乾無當揮了揮手。
周奎轉過身,有點失魂落魄地的樣子,倒不是因為受了懲處,而是在想一件事,若之前的事真不是陸一葉所為,到底是哪個神海境在教訓自己啊……
這種被人暗中盯著的滋味,可太難受了,尤其盯著他的,還是一個神海境。
“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外出執行任務了,好好養傷要緊。”乾無當又叮囑一聲。
“是。”周奎應道。
看著周奎離去,乾無當這才看向陸葉:“滿意了?”
陸葉抱拳道:“大人秉公執法,卑職自當效仿,日後當以大人為楷模!那大人先忙,卑職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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