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和我在一起試試怎麼樣?”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花了些時間才理解她說的話。
香草直直地看著我。
“為什麼。怎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突然覺得。也沒什麼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吧。”
“因為步已經是人妻了吧。和美衣在一起的時候,又會想起步。走投無路了呢。所以,和我……”
“理由呢。沒有理由啊。”
“理由?”
“香草小姐和我交往的理由。”
她歪著頭,慢慢地靠近。
從頭發梢滴下的水滴,啪嗒啪嗒地打濕了她的胸口。
“和某個人在一起,需要理由嗎?”
她站在我旁邊,踮起腳尖。
嘴唇靠近過來。光滑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一瞬間,我的視線和嗅覺都被奪走了。
嘴唇碰到的是額頭。
“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
手離開了。
“像一隻濕透的小貓。”
她輕聲說道。
“看。不需要理由吧。”
“你在開玩笑嗎?”
“是在安慰你哦。因為你太可憐了。”
“可憐?”
“可憐哦。因為你一直都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美衣暈倒的時候,我也大概能明白。”
她眯起眼睛,轉過身。
“那我回去了。”
“哎呀下這麼大雨。傘呢。我去借一把吧。”
“不需要哦。我家離這裡很近。”
她把身體暴露在雨中。從頭頂到腳尖,漸漸地被淋濕。她一點也不在意,繼續說著。
“把傘給有需要的人吧。”
“你想說什麼?”
“比如說,你看。”
她看向醫院的窗戶。
“美衣之類的。”
“我沒有什麼能給她的。”
“把你的心情告訴她就好啦。誠實地。”
她拍了拍自己外套的口袋。
“替我向美衣問好哦。該傳達的事情要傳達哦。有困難的話就聯係我。一定哦。”
我看了看自己褲子的口袋,上麵寫著她的聊天軟件賬號。
被她親過的額頭,被冰冷的水滴打濕。鼻子裡還殘留著萬寶路的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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