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樣子?為她下廚的樣子麼?
說的好聽,言酌心裡嗤了聲,既然他原來的樣子很好,為什麼昨晚還要從他身邊逃走?
這個女人滿嘴謊話,慣會哄人。
言酌看著薑晚出門洗手,在心裡問了句,“好感度多少了?”
【你還什麼都沒做呢,好感度怎麼會漲啊……】
言酌閉上眼,遮住了眼底的不悅。
【哎呀,俗話說烈女怕纏郎,你還能纏她三個月呢,就算養條狗三個月也養熟了!】
“你說誰是狗?!”
【……】
薑晚借著洗手的機會出來轉了轉,這一片都是客房區域,因為城主廣宴四方,這兩天客房都快住滿了,她和言酌的客房被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
後山設了結界,裡麵是薛家的修煉地,外人無法入內,薑晚在邊上轉悠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彆的,又走回客房。
好巧不巧的,在庭中遇到了程澤舟。
這奇妙的吸引力,薑晚在心中感歎,迎上去打招呼,“程公子。”
少女笑得眉眼彎彎,茶色眼眸在陽光照耀下亮晶晶的,程澤舟看得心神一蕩,忽略了她語氣裡的客套。
“薑姑娘。”他望著薑晚的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柔情,“我正要給你弟弟送些丹藥,修補元氣,不知他的傷可包紮好了?”
薑晚瞥了眼他懷裡的瓶瓶罐罐,降霜門是八大宗之首,程澤舟又是宗主的得意弟子,他用的丹藥自然是上好的。
不要白不要,薑晚毫不客氣地從他懷裡接過丹藥瓶,再度朝他一笑,“多謝程公子,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丹藥我自己拿過去吧,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她那架勢,像是迫不及待與他撇清關係,程澤舟心急,下意識拉住她的袖擺,“薑姑娘!”
“嗯?”
薑晚回頭,看向他抓住的那截袖擺,疑惑道,“程公子還有事麼?”
程澤舟麵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仍保持著那副溫潤清致,解釋道,“薛城主與落雲宗有些交情,我們又是小輩,於禮應該主動拜見一下。”
確實,薑晚被言酌一打岔,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
“此事是我考慮不周,勞煩程公子在這等我一會,我回房換身見客的衣裙,再和你一起過去。”
薑晚提起裙擺轉身回客房,程澤舟動了動唇,籠在袖中的手因為緊張而握緊,最終還是叫停了薑晚。
他按捺住撲通亂跳的心,臉上控製不住的爬上了紅暈,嗓音有些氣弱道,“你我本是同宗,不必如此疏遠,還是喚我一聲師兄吧。”
薑晚看著他那張通紅的臉,以及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的目光,很難把眼前的人和書中的天之驕子聯係到一起。
他這副模樣,薑晚在很多其他人臉上也見過,那些給她遞情書或是表白的男同學。
她抿起唇,心裡犯愁了。
看來不是係統多想,程澤舟的確對她有意思,難道這就是男女主之間的天注定?
不行不行,她的任務隻是幫男主飛升成仙,什麼感情戲她都不想加,她要回家,她也必須要回家!
“程公子。”
薑晚淺淺彎唇,正了正神色,帶著幾分抱歉,“降霜門和落雲宗從前是同門,今時不同往日,我要是再喚你一聲師兄,在外人看來是占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