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有本事，大本事！”
李淩霄站在床前，火冒三丈。
“一日未見，就能穿成這樣站在我麵前，你還有什麼做不到啊？！”
“呃，調查嘛不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珠辯解道。
“你還敢說？！”
明珠立馬住嘴。
“今日沒找到你，我就覺得不對勁，誰承想你這麼快就出手，我真是小瞧長姐了，還真是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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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是第一次嘛……”
“第一次？！若我不把你帶回來，你還想去？！”
“當然不是，我都發現他到底做的什麼生意了，下一步自然——”
“下一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可我已經找到證據了，他在他家後院養了好多漂亮姑娘，假借秋梨宴之名，實則暗通款曲，將美貌女子給達官顯貴，以此來結黨營私，你也看到了，他讓人穿成這樣出席，根本就是為了——”
“彆說了！”
被他這樣強行打斷多次，明珠的火氣也上來了。
“李淩霄，你不讓我說，不願我查，究竟是為了運糧、為了我，還是為了掩蓋你和他勾結的……”
明珠聲音漸弱，眼前之人脫力似的，緩緩跪在她身前，頭低埋著，兩隻手緊抓著她的雙臂不放。
“求你……”
他壓抑著聲音，卻令聞者揪心。
“求你……”
他沒有往後說什麼，隻是反複念著這兩個字。
“你彆這樣。”
縱然他有私心，可如今這般可憐兮兮地跪在她身前，明珠終究於心不忍，她抬起手，想把他扶起來。
卻聽到李淩霄的聲音響起，道出如驚雷般的一句話。
“我知道你不是李淩月。”
“！”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隻求你平安。”
李淩霄抬起頭，言辭懇切，“可以嗎？”
明珠沉默著，腦袋發懵。
李淩霄長歎一口氣，踉蹌著起身，一屁股癱坐在明珠身邊。
“你也不必回答我，隻當我吃醉了酒，說了些醉話。”
明珠本想順著他的話說，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李淩霄躺倒在床上，沉默良久。
“你跟她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的確是這樣，其實所有人都發覺那年病後，長公主變得不一樣了，明珠聽這類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這個想法很驚世駭俗啊。”
“是啊，驚世駭俗……”
李淩霄眯著眼睛，喃喃道，“也許，你是神仙，也許是妖怪，若你是妖怪，會不會有自己的名字……”
這會兒，明珠真覺得他是喝多了，逐漸放鬆下來。
“我要是沒有，你還想給我取一個嗎？”
“嗯。”
“嗯？”明珠嫌棄道，“你是不是話本看多了，以為取了名字就認你為主？”
“不是。”
“那你乾嘛問？”
“……”
李淩霄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視線。
“我不想私下也叫你長姐。”
明珠一愣，歎了口氣。
“你喝醉了，李淩霄。”
“你除了蠱惑人心，還會其他的法術嗎？”
“我也不會蠱惑人心。”
“騙人。”
“沒騙人。”
“你明明最擅長…蠱惑人心……”
李淩霄的話斷斷續續，明珠回頭看他，發現他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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