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爭取。
哪怕被拖進了泥潭裡,她也想拚命的往草地上爬,這是希望,是她與生俱來求生的本能。
“時醫生,你可憐可憐我吧。”
林棉垂下眼睫,嗓音低低的沙啞,語氣裡的懇求幾乎卑微出天際。
“看在我們相處這麼久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
時凜蹙了蹙眉,不屑的戳穿她:“又賣慘。”
然後林棉就哭了,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淚光閃閃,梨花帶雨,委屈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她仰頭就這樣凝視著他,也不說話。
淚水從她的臉上滿滿淌下,她的雙眼因為淚水,亮得驚人,直入人心。
時凜眉心淺淺的皺起,儘力的不為所動。
這女人最擅長的事就是賣慘裝可憐,平時強得要死,一旦發現事情沒有轉機的可能性,就立刻會改變策略,軟得跟沒骨頭一樣服軟。
能屈能伸。
她倒是什麼都敢做。
林棉掉了一會兒眼淚,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咬了咬唇,纖細白皙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腹部,腰間,最後放在時凜的皮帶上。
她並不會解男人的皮帶,於是費了好一會兒的工夫,一邊掉眼淚一邊窸窸窣窣的研究。
“哢噠”一聲,皮帶應聲而解開。
林棉抬眸望了時凜一眼,男人就那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垂著眼眸睨著她,仿佛在嘲弄的看著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林棉硬著頭皮拉開皮帶,低下了頭。
討好,無儘的討好。
以他最招架不住的方式。
……
今晚的時凜前所未有的凶狠,不給林棉留一丁點兒的喘息之機。
林棉本來是裝哭,結果到了後麵受不住他的凶狠弄法,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一地,徹底變成了真哭。
“哭吧,這回哭得逼真多了。”
時凜居高臨下的掐著她的臉頰,還不忘低啞著嗓子嘲笑她。
林棉抽噎了幾下,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餐廳,沙發,地板,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