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我和他說起了柳紅英一事,以及自己的疑惑。
蕭星沉道:“此人是三皇子的人。看著雖大大咧咧,卻是個有心計之輩,你覺得她不簡單說明直覺不錯。”
三哥?
那豈不是也等於是半個自己人。
我對柳紅英的感覺稍微好了點,不像先前那麼介懷了。
吃完飯,洗手漱口後,我準備回自己府那邊去。
蕭星沉忽然開口:“要不,今天留在我這邊吧?”
我愣了一下:“什麼?”
蕭星沉道:“我收到一些關於林嫣兒的消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偏偏這幾天又比較忙,隻有眼下有空,索性今夜與你說完。”
“反正你我在外頭早已是過了明路的關係,一次都沒有公然同房歇息過,隻怕會引人懷疑,何不借此機會一石二鳥呢。”
這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又事關林嫣兒,我怎麼都不可能錯過。
和男人同房不同床一事,這些時在和宋黎的配合演戲下,我早就習以為常。
按理說聽到蕭星沉這個提議,我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才是。
可不知怎麼的,我很有些緊張,半晌才答應。
“好,那你派人過去一趟,把我的寢具寢衣什麼的拿來。”
蕭星沉似是看穿了我強作鎮定下的窘迫,笑:“好。”
我本以為會隻有吉祥她們帶人送東西來,沒想到宋黎也跟著來了。
他笑盈盈站在那,待跟來的下人們退下隻剩我們仨後,十分自然地問我:“可要我把蕭大人的枕褥挪到榻上去?”
蕭星沉也十分自然的回答:“不用,就放一起,我和她無需避嫌。”
宋黎沉默了,氣氛一時間有些死寂。
雖然類似的情形經曆了無數回,可這次的衝擊有點大。
我拚命低頭喝茶,都不敢去看宋黎。
原先我堅決拒絕他,自然理直氣壯,問心無愧,無所謂他對我和蕭星沉的誤會。
可現在我畫餅穩著他,情況就有些微妙的不同了。
即便目前二人還是清清白白的沒有私情,但有了虛假的許諾,此時的偏心和區彆對待自然有些一碗水端不平以及“拋棄”的嫌疑。
就在我絞儘腦汁想法子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場景時,蕭星沉忽然輕笑一聲。
“彆喝了,把頭抬起來吧,人走了。”
我抬起頭來,果然宋黎不在了。
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
蕭星沉瞥我一眼:“就這麼沒出息?他不過是一個主動貼上來的待選麵首,又不是你駙馬,何必那麼心虛愧疚。”
“剛剛他看我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那挑釁正房的妾室呢,都是你太好說話給慣的。”
我尷尬地嗬嗬笑了兩聲,沒接這個話頭。
看來我果然不擅長這種真情假意模糊曖昧的戲碼,太一根筋了。
明明是自己占據主動的局麵,不知怎麼的就有些被動起來。
就好像掉入了裹著蜜糖的溫柔陷阱,稀裡糊塗就按截然不同的方向發展。
不對啊,我又沒說我心悅於他,更沒給過他確切的許諾。
那我現在和誰親近明麵上寵誰都是我的自由,何必那麼忌憚?又沒對不起他什麼。
我是主子!
我猛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
蕭星沉命人安排香湯沐浴,精致用物樣樣齊全,幾乎沒用到我那邊拿來的。
沐浴完後,吉祥等人眉飛色舞地迎著我進了蕭星沉的寢房。
我在梳妝台前坐下,吉祥輕輕地為我梳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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