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出一趟國,到底怎麼了?是怎麼聽到這些驚天大消息的?”許清茹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親眼看到的,不隻看到,還參與了。”於晚櫻解著脖子上繞成一團的圍巾。
車子在機場到達層不能長停,許清茹的車子也留在停車場,兩人終於到了地方,於晚櫻看看這相似的氛圍,仿佛回到案發現場。
坐進車裡,她儘量言簡意賅的,從種植園的事情開始講起。
一直講到昨晚啟程回國的時候,車子正好停在玉衡星寓樓下。
一個小時的車程,勉勉強強,終於很緊湊地把事情講完。
許清茹震驚得中間好幾次差點要停車,跟於晚櫻換一下手,生怕自己手抖開不好。
“天呐,你這哪裡是度假?分明是渡劫。出國這短短的一小段日子,拍了個警匪片是不是?”
“也算有一點風景片的成分吧。可惜了,我從種植園帶回來的新品種咖啡豆,留在箱子裡了。”於晚櫻說。
“你還有空尋思你的那點咖啡豆?”許清茹摸一摸她的額頭,“整個人居然完好無損,也沒有被累倒,你真強悍啊。”
於晚櫻捏捏手腕,攥一下拳頭“彆忘了我可是扔鉛球出身的。”
想起來於晚櫻用咖啡粉錘子,精準地把黃一旭砸停的事跡,許清茹沒忍住笑“是啊是啊,你從來都是人不可貌相。”
兩個人一起下車上樓。於晚櫻急著洗漱沐浴,許清茹很是儘職儘責,在外麵幫她收拾空置了近十天的屋子。
等於晚櫻擦著頭發出來,許清茹已經打掃得七七八八,不愧是咖啡店主理人,收納歸置都有一手。
她嘴裡恨恨的“居然連種植園也是程敘舟的,我還以為周金那家夥隻是聽他命令來監視我們。姓程的混小子,一年前,哦,就是你們剛鬨離婚那陣子,種植園不是剛剛正常運營嗎,他就迫不及待跟我們合作,那時候就在盤算著要收買你了吧?”
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誤會,許清茹嘴裡一向對程敘舟“混蛋”的稱呼,倒是降級成了“混小子”。
“是麼,也許吧。”於晚櫻散開頭發,坐下來,呼出一口氣。
“說起來,真正不可貌相的,是程亦彥吧。難怪你從小就跟他不怎麼親近,真是太嚇人了,那麼斯文溫和的一個人,居然乾出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許清茹把手撫在心口“也就是你啊,晚櫻。換成是我,哪還能想辦法逃脫,嚇都嚇死了。”
“你也知道自己平時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於晚櫻笑她。
“你彆這麼淡定啊。”許清茹坐下來,又幫她把頭發擦了擦,“難道你不意外嗎?”
“意外?多少有一點吧,他本來不是這樣不計後果的人,是因為程敘舟把他的計劃全盤掌控了,又把大夫人策反了,走投無路才綁架我。他本來應該找個更兩全的辦法。”
唐繼聰在昨天,不,按照國內的時區來算,應該是前天了,前天送她回壹公館的路上,已經把程敘舟做的一係列對策,明明白白告訴於晚櫻了。
“不是,你還替他可惜起來了?我是說,他會聯合程家大夫人,用這種陰險的手段去對付程敘舟,你一點都不意外嗎?”許清茹說
“不意外。他——”於晚櫻想了想,“他從小就是個冷漠的人。”
“冷漠?”許清茹想了想,程家二少爺那全身上下都洋溢著的溫暖、親切的態度,實在是與這個詞語不太搭邊,她說,“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