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瀲激動得熱淚盈眶,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湧上心頭,往日晉陽王府的一幕幕湧現,隻餘甜蜜。
“雖然不知道驕陽郡主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您離開,但她愛你毋容置疑。”
“您能安全的離開,是她安排了人為您出去了路上大皇子的人,是她暗中一路相送,直到看著你安全的踏進梁國地帶。”
“前麵驕陽郡主隔一段時間便會讓小鈴鐺來送藥,隻是近兩年那邊沒了任何消息。”
“小鈴鐺最後給了屬下一封信,一再叮囑不能告訴您驕陽郡主為您做的所有事,就讓您恨著她。”
賀君瀲不想聽他說什麼,也不想懲罰阿淮的隱瞞,現在他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去見她。
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殘忍讓他恨了她三年,為什麼?
一想到自己三年多前離開的最後一晚對她做的事,賀君瀲便心疼得厲害。
同時也想到了當初離開時在山穀那裡望見的那道紅色身影。
所以當時的她經曆完一夜的運動便拖著疲憊的身子來送他是嗎?
從晉陽王府回到梁國,他花了快馬加鞭也花了二十多天,所以那二十多天其實她都在!
賀君瀲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滿腦子全是疑問。
若阿淮說的話語全是真的,為什麼要在他麵前演那麼一出戲。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賀君瀲直奔秦國。
一路上狂奔,馬匹都累死好幾匹,趕路的時候甚至都沒怎麼睡覺。
摸著已經褪色脫線的荷包,思念深入骨髓,隻想著快點見到她求證。
一想到這幾年自己都恨著她,不敢來見她,不敢答應她的消息,賀君瀲悔得腸子都青了。
是他太傻了,氣瘋了,從未懷疑那是她故意演的戲,故意逼他離開。
想到她在背後默默地做了這麼多,賀君瀲心尖發疼。
隻是到了秦國的紫禁城時,賀君瀲莫名的不敢踏入。
“阿淮,你說她會不會已經嫁人了?還記得我嗎?”
“晉陽王登基後誕下了兩位皇子,但從未聽到過關於公主的消息,所以驕陽郡主應該還未婚。”
“也不曾聽聞梁國這邊與他國有聯姻的消息。”
賀君瀲盯著熟悉又陌生的紫禁城,心中忐忑:“你說她會不會生氣我這麼晚才來找她?見到我她會不會高興?”
賀君瀲踏進秦國,如今的皇帝晉陽皇便收到了消息,看著麵前三個跟賀君瀲如出一轍的小臉,歎了口氣。
“他還是來了。”
“陛下,不是聽說他在準備討伐北漠匈奴那邊嗎?怎麼會突然調轉了方向對我們發難了?”
晉陽皇搖了搖頭:“他帶了多少人馬?”
“呃,十幾人。”
“看了他知道了,去宮門口迎接吧。”
晉陽王摸了摸賀博安、賀博文、賀博武的小腦袋瓜,露出了釋然的笑。
踏進了皇宮,賀君瀲滿懷激動的心情,以為終於要看見許華年了。
三年多未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那晚的事有沒有恨他。
被帶到禦花園等待的時候,賀君瀲熟悉的芙蓉花還有中間大大的秋千,嘴角不自覺上揚。
他想起了曾經兩人在晉陽王府時打鬨嬉笑,甜蜜擁吻的場麵。
這些芙蓉花更是勾起了他這三年埋在心底,不敢回想的記憶。
路上阿淮細說了她為自己所做的事,賀君瀲一顆心火熱的很。
也明白若是沒有她在背後幫忙,今日的他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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