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完成了完成了他的複仇,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那個事情,賀君瀲給她腦補了很多種解釋,或許當時他們晉陽王府就處於危險中。
或許她是為了保護他才演那麼一出戲,或許她是擔心這邊的皇位紛爭令晉陽王府滅亡連累他。
賀君瀲想過還很多種理由,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生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什麼?!什麼叫做再也見不到她?什麼意思?”賀君瀲臉色一僵,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驕陽兩年前就已經去了,她不在了。”晉陽王提到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眸中全是難以抑製的悲傷。
賀君瀲臉色倏地難看:“不可能!她是不是生我的氣,氣我那麼久不來找她,氣我那晚對她做的事,所以才不願意見我!”
賀君瀲聲音提高,語氣中透著一股慌張,心都提了起來。
他不信,他不信那樣神采飛揚,嬌縱肆意的人會突然不在了,他離開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他不信!
他不信!
晉陽皇紅了眼眶,明白他此時內心的慌張,不可置信。
晉陽皇的反應卻是讓賀君瀲越發慌張,害怕。
“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騙我的,她不想見我故意讓你這麼說是不是?”
“她想要躲著我是不是?她還在生氣是不是?”
“你叫她出來見我,她打我罵我殺我都行,隻要她出來見我。”
賀君瀲身子哆嗦著,腦海裡全是那天她口中吐出一句句惡毒的話語。
那逼他走時的決絕,難道……
賀君瀲身子晃了晃,心臟痛得厲害。
晉陽王歎息了聲,從懷中掏出兩封信,把其中一封遞給他。
兩封信,許華年都交代好,若是他兵臨城下要攻打秦國的時候,便給另一封信。
若是他發現了真相來尋她,便給他另外一封。
賀君瀲顫抖著手打開信封,快速的瀏覽著。
“不,我不信,一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她又想玩遊戲了對不對?她想玩躲貓貓讓我找她對不對?”
“跟我來吧。”
京郊外的尼姑庵後山處。
“驕陽說她喜歡芙蓉花,她死後要給她種很多芙蓉花,所以就葬在這裡了。”
賀君瀲盯著麵前的墳墓,久久不能回神。
“不會的,肯定不會是她的,一定是假的。”賀君瀲搖著頭,突然跪了下來雙目無神的刨著泥土。
“年兒,你一定是開玩笑的是不是?一定不會是你的,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晉陽王也不好受,卻也明白賀君瀲的感情,也並未出聲指責他的不敬。
因為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賀君瀲額間的汗水打濕了鬢發,一雙手沾滿了泥土,隱隱可看見血跡。
他動作迅速,像是感覺不到十指的疼痛一樣,神色更是慌張得厲害。
當木棺真的挖出來的時候,賀君瀲卻膽怯了,緊張了。
他不敢看,萬一……萬一……
“我托人找到了一顆極寒之冰,屍體不會腐化,所以你不用擔心。”
晉陽王走上前顫抖的手撫摸著木棺。
三年了,他又何嘗不想這女兒。
當整具屍體沒有一點腐敗的呈現在麵前的時候,賀君瀲幾近瘋狂的喊出了聲。
“不——”
“年兒,你看看我,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賀君瀲將屍體狠狠地抱在懷裡,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死?”賀君瀲確定這是她的屍體,聲嘶力竭的吼著。
好不容易他知道了真相,以為能與愛人長相廝守,卻得知愛人早在三年前就死去的噩耗,賀君瀲幾乎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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